楚陽愣了愣，不明白江顧的重點怎么跑到這來了。
不過江顧想知道，他也不會隱瞞。
在腦內組織了一下語言，他認真解釋了那天的事情，就連當時去找人時在想什么都告訴江顧了。
江顧聽完沉默了一會兒，伸手薅著楚陽的頭發，看他舒服的瞇縫了下眼睛才溫聲道：
“也就是說，因為你手上有錄音，于翰才沒有指控你？”
楚陽點點頭，還十分喜歡被人揉腦袋似的，蹭了蹭江顧的手。
他超級喜歡和江顧親昵的，江顧的手很大很溫暖，會給人安全感。
陽崽親昵的態度明顯令江顧的心情好了不少，江顧垂了眸子，在走廊不好牽楚陽的手，只能攬過他肩膀拍了拍，十分溫柔的道：
“下次這種事早點給我說，別瞞著我，不然我會很擔心。”
見江顧擔憂的看過來，楚陽很乖的連忙應聲，并且再三保證有關于翰的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兩人這才相安無事的回教室。
課上江顧記著筆記，剛剛還溫和的眸子此時已經完全褪去了暖意，冷冰冰的不帶什么情緒。
寫著寫著他就不想寫了，心不在焉的用筆尖點在了紙面。
一下，兩下……
不知道點了多少下他心里的煩躁和陰郁卻是一點不減，撐著臉，余光注視著身側打哈欠的楚陽。
楚陽真是從小到現在一點都沒變。
又傻又心軟。
并且不是只對他一個人好。
哪怕他在楚陽心里占的位置最多，那也不是全部。
不相干的人無視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把注意力分給那個該死的于翰！
手上陡然用力，直接壓斷了筆頭，墨汁順著紙面飛濺染在江顧的手上，留下刺眼的污漬。
墨水似乎倒映出了江顧陰暗丑陋的表情，江顧厭惡的抿起唇角，神情越發陰冷。
正要找紙來擦，不想手卻也突然被楚陽捉住。
就看本來在認證聽課的楚陽用自己的袖子在他手上擦了幾下，兩下就把他的手擦的干干凈凈。
但楚陽白色的校服袖子卻變臟了。
“我沒有衛生紙啦。”
楚陽小聲道，嫌棄的把江顧壞掉的筆拿過來，嘴里小聲嘟囔道：“什么破筆質量這么差。”
一邊說一邊把壞了的筆放在自己這邊，以免墨汁又弄臟江顧。
看著楚陽細心的保護他不被半點污濁沾上，江顧喉結滾了滾，最著迷的就是楚陽不管在做什么，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樣子。
之前還陰郁的情緒逐漸回暖，心情也明亮起來。
他笑了，趴在桌上，癡癡的注視著楚陽移不開視線。
楚陽原本正嫌棄自己的袖子，結果被江顧一直盯著，直接給盯的不好意思起來。
他假裝沒注意到江顧的視線，摸了下耳朵，指著黑板嚴肅道：
“好好聽課，不好好聽講，晚上的作業你又不會做了。”
注意到楚陽紅了的耳朵尖，江顧直起身，往楚陽那邊挪了挪，聲音既可憐又委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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