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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悟（1 / 3）

痛悟

哪咤再次醒過來時，識海清明，沒有半分的痛苦，只是整個人都虛無得緊。

申公豹站在不遠處，表情淡定，似是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你修為更上一樓，一些事情，想來也不會再執著了，哪咤，既要成神，便需要放下。”

看著握在手中的尖槍，哪咤的腦海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原本因為重生的虛無感也消失不見了，他似乎真正地回到了正軌之上。

他應當感謝申公豹的。

申公豹早就看出哪咤的意思，只是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哪咤離開。

“不必感謝我，一些事情，你既然已經看破，就不會再繼續執著，那么就好好地走你的封神之路，其他事情，自然不必我再多說什么了。”

“總之，多謝前輩。”哪咤躬身行禮。

他確實比先前冷靜了許多。

不是毫無生氣的人偶，亦沒有剛重生時的戾氣。

申公豹此時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箭靈也隨之消失不見，連聲再見都未曾說過。

自此之后再見，終歸還是敵人。

滴——

一滴水聲落在了青磚地面上。

哪咤感覺眼角有些濕潤，一滴滴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了地面上，他觸摸著自己的眼角，指尖被淚水打濕。

轟隆一聲——

遠處傳來一聲驚雷。

稀稀落落的雨水砸在了朝歌城中，也砸在了哪咤的身上。

他再次見到了一個幻象。

一個站在雨中的姑娘，她宛若盛放在朦朧雨霧中的青蓮，她未曾撐傘，白色的衣裙裙擺已經同霧氣融為了一體，她朝著他走來，一步一步，足尖生蓮，接近透明的指尖觸碰在了哪咤的臉龐。

“真開心，能再見你一面。”

冰涼的吻落在了哪咤的唇邊。

不知何時，他已經長得比她高了，清雋秀美的少年攬住了少女的細腰，在朦朧的城中，在無人的街道中緊緊相擁。

“你忍心么？將我棄于這個時代。”哪咤問道，“這是我留下的證據。”

青翠的蓮子在少年的掌心留存著。

“你當真是小氣得緊。”蓮生無奈地笑道。

“我舍不得你，我不愿忘記你，可我的心中什么已經開始流逝了，已經開始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