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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 / 3）

“昱兒，你先回隊裏去，我跟你江叔有話說。”

看出卓昱離開的臉色有點怪異，悄聲問道：“昱兒怎么了？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剛成親怎這副模樣？”

倏然卓天曜一錘打了他胸口，壓低了聲音：“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還沒成親。”

聽了婉兒這幾個月的遭遇，江潯也長嘆了一口氣。

出神間感覺右肩有點疼，他瞥了一眼卓天曜搭在右肩上的手掌，淡淡問道：“干嘛？”

卓天曜眼神犀利，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是你告訴昱兒，我和他娘之間的事？是你說的他出生就是個意外？”

“不可能我跟他講這做什么？”

卓天曜說得一本正經(jīng)，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硬。

在京城卓府那幾年，他的確成天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裏。

有一回醒來就看見卓昱一臉沈郁坐在旁邊，怕是自己喝醉了說出去的。

……

嘉平關(guān)位于武朝西北，西鄰西威國，自開朝以來，這裏戰(zhàn)火不斷。

卓天曜又重返這一片他打過的土地，這也是他曾經(jīng)為秦家軍報仇雪恨的領(lǐng)地。

十五年前這裏尸橫遍野，一片血海尸山，不忍目睹。

如今這縣城中街市喧嚷，來往行人，雜貨吃食鋪面，客棧酒樓藥鋪一應(yīng)俱全。

橫穿縣城，來到城外的駐扎軍營。

李闊聽到傳報聲出來，一陣寒暄后卓天曜引來兒子。

“昱兒，來見過婉兒的干爹，李闊將軍。”

卓昱只見過一次李闊，幾年前在陳南王府一次偶然碰見。

他躬身抱拳行禮：“見過李闊將軍。”

李闊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英俊少年，輕笑一聲：“這孩子怎這么見外？婉兒也叫我一聲干爹，你怎也不知改口啊？”

當時五月初七的婚期定下來之后，納蘭聞染立即給李闊寄來帖子。

而后一連串的事情，加上西北戰(zhàn)事吃緊李闊不回京，也沒有再告知他撤婚期等事。

一旁的卓天曜和江潯連連咳嗽，拉著李闊進帳商討戰(zhàn)術(shù)。

卓昱停在原地，神情幾分落寞，許久才緩過神來。

主帳裏三人淺談片刻，李闊感慨原來這短短三個月發(fā)生了這多事。

談到婉兒是遭廣林王的曾孫女所害，李闊不禁皺起眉頭。

他的未婚妻子就是受廣林王所害，被賣到西威，意外葬身火海。

若不是廣林王，他怎會年紀輕輕就經(jīng)歷這喪妻之痛？

十多年來，每當想起廣林王，心裏恨得牙咬切齒。

嘉平有四堡三鎮(zhèn)，其中外圍渭潼鎮(zhèn)地處關(guān)口最遠處，過去還要翻兩座山。

近日渭潼鎮(zhèn)沒有大將，幾次戰(zhàn)敗傷亡慘重。

卓天曜聽聞，連夜翻山越嶺抵達渭潼。

渭潼靠近河岸，對面就是西威地界。

雖然有群山環(huán)繞，易守難攻，但李闊主要守在關(guān)口一帶，這邊地勢險又偏遠，因此時常顧及不過來。

卓昱站在城墻上眺望，下面湍急的河流，對面遠處恍若繁星的帳火。

聽到父親一聲嘆氣，問道：“爹，您怎么了？”

“我問你，要是三五載都回不去，你可會后悔跟我在這？”

卓昱楞了楞，輕輕地搖頭。

十五年前秦家軍全軍覆滅嘉平以及旁邊七縣接連被西威占領(lǐng)，卓天曜領(lǐng)著豫國公的授意和四萬軍馬一路過關(guān)斬將，花了六年時間才把敵軍全部逐出境內(nèi)。

渭潼群山外圍人煙稀少，卓天曜讓兒子領(lǐng)一隊人馬到上山巡防。

半日未察覺異樣，倏然林中出面八方傳來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