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潛手裏拿了一道菜，快速推門上來，沒一分鐘，就到了天臺，“奶奶，花姨，我媽叫我拿來的麻婆豆腐，給你們嘗嘗。”
許炵媽媽立刻起來去接，“哎呦，你媽這，老費這個心。”
“水兒啊，吃晚飯沒？”許炵奶奶問。
“沒呢，這不菜上桌我媽就叫我過來了。”
“許炵，下去拿凳子，”他奶奶命令，然后轉頭對梁水兒說：“水兒啊，來我們這兒吃了吧，正好我們這兒剛開始。”
梁潛隨意得很，鄰裏來鄰裏去的，他倒是無所謂，“那行我再下去拿個碗。”
周燼：動作……好……好熟練自然。
飯桌上又多了一個人是很平常的事，多了梁潛就是多了一個叭叭機，能把許炵媽媽和他奶奶夸得一樂一樂的，一會兒那個手藝絕了，一會兒這個味道絕了，一會兒美貌絕了。
有時候許炵吃一頓飯下來，都會懷疑自己耳朵起了繭子。
“對了，小周啊，你家裏平時只有你媽媽回來嘛？”他奶奶見縫插針地，還真問了這么一句。
“嗯，是的奶奶。”周燼回答。
“哦……”他奶奶思忖。
顯然這是問了一個廢話。
“那你爸爸呢？”他奶奶繼續問。
這會兒連周京京都停下吃得挺香的飯了，目光凝滯地看著她親哥。梁潛則提著筷子側耳傾聽。
“嗯……”周燼垂眸，許炵以為他要不回答了，明明告訴過他的，要為這一刻做準備。
“他……去外地工作了。”周燼這樣回答。
周京京則看著他哥一動不動。
“哦……”他奶奶還想問點什么，被許炵一勺麻婆豆腐打斷了，“奶奶，這個您還沒吃，我覺得阿姨做的可好了，鮮香甜辣，美味兒。”
這一波也總算是過去了。
飯后送人，在門口處，周燼對許炵說：“吃飯的時候謝謝你啊。”
許炵抬眸眼睛一亮，才想起剛才他奶奶問話那件事，“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你不太愿意說，才打斷我奶奶的，她嘛，好治。”
周燼沈了口氣，想說點什么最后都化為一個“嗯”。
**
第二天社團安排名單就出來了，籃球帶練的居然不是老師，是體育班的一個叫霍辰睿的。
[星期二]：霍辰睿是不是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個？
[梁潛]：等著啊，我上學校論壇問問。
一會兒后，微信群。
[梁潛]：他媽的，還真是。
下課后，幾個人圍作一桌。
“所以他們能和體育班玩得那么好就罵我們是垃圾？”許炵憤慨。
“被針對了唄。”陳珂函說。
許炵癱在椅子靠背，“我現在不想去那個社團了，為了籃球，不至于。”
“是不至于，不過體育課拿籃球不還得看他們臉色嘛。”星期二說。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要是他教的話，那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嘛？”許炵說。
“要不，炵哥，你們來我們舞獅社，一起當獅子唄。”梁潛說。
“去去去，”許炵說，“哪那么多獅子。”
“看看吧。”周燼說，“要是有球我們自己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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