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給出回應前，抱起貓兒，略顯生硬地說:“不說這個了——聽說今日宮宴原該有間海郡戲班子唱戲的熱鬧，可惜沒能見上。”
賀鳳影本也不準備逼她說更多，能得她確認自己的猜測，已是十分歡喜。
可她提起間海郡的戲班子，他卻稍稍斂起笑容。
頓了頓，沒與她深談戲班子缺席的原因，而是道:“桐枝想要聽戲的話，不如我奏請皇后娘娘，帶你去京裏的戲園子瞧瞧。”
李桐枝見他信以為真，連忙搖頭道:“我不過隨口一提，對咿呀唱腔沒有興趣，不至于要出宮去逛戲園子，你可別仗著父皇對你的寵信，去惹皇后娘娘的煩。”
她知自己父皇與皇后情誼甚篤，賀鳳影沒有正經官職，也還沒有繼承爵位，要是被皇后厭惡，大約就不能再憑寵信自由進出宮了。
賀鳳影眼睫微閃，在她認真的目光中，保證自己不會恃寵而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桐枝捱不住困意，輕輕打了個哈欠，他便抑著不舍與她道別，囑咐她好生安睡。
行出殿門，請枕琴取來錘子和錐子，他踏在矮凳上，動作熟練利落地敲起屋檐下的冰棱。
稍頃，冰凌就碎得干干凈凈。
他輕巧跳下矮凳，說:“桐枝炭火缺少的問題我會去交涉解決，平日不要刻意省著用了，她身子骨弱，如果凍病不是小事。”
枕琴神情微頓，點頭應了好。
賀鳳影沒再久留，離開李桐枝的居所便徑直出了宮門，登上馬車。
“指揮使。”
等候在馬車內的黑衣青年拱手行禮，奉上雕琢如梟的銀灰色金屬面具。
賀鳳影將面具戴好，仍然露在外的一雙鳳目全不剩先前面對李桐枝時的半點溫情，冷淡地問:“他們招出誰是主使了嗎？”
“沒有，還是往間海郡王身上推。大人不在，沒有能拿主意動重刑的人，只給刺客們上了兩套鞭子，都不肯說。”
“敢動刺殺皇后和長公主的念頭，是該骨頭硬些。”
賀鳳影把系在腰間的荷包解下，仔細收進裏衣，然后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到處亂竄耽誤我赴約，且仔細敲敲他們的硬骨頭，聽聽能有多響。”
天光大亮時，賀鳳影的審訊告一段落，前往長公主府拜訪李昭華。
正月初一，長公主府上原有其他官員喝茶做客，試圖親近這位掌握實權的公主殿下。
見李昭華聽稟報后就準備安排迎人進內室相談，不免都好奇來人的身份，沒有主動告辭。
李昭華瞧出他們的心思，也不提送客，笑盈盈地等待著。
腳步聲漸近，人還未至，血腥味先傳到迎客廳。
她面露無奈，卻沒多意外，吩咐身邊侍女去內室，往博山爐裏多加兩勺香料。
戴著夜梟面具的三人進入視野裏，靜等的幾位官員頓時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賠笑著拜別長公主:“殿下同梟羽衛定是要商討隱秘要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做官久了，誰手底都有幾樁禁不住查的事兒，唯恐被直屬于皇室的梟羽衛記住，夜半被他們尋上門，落進再不能見天日的詔獄。
因此李昭華一點頭，他們都盡可能弱化自身存在感，戰戰兢兢地縮起身子，與梟羽衛錯身而過。
李昭華目送他們倉惶離去的背影消失，站起身行入內室，令侍候在屋裏的下人都離開。
賀鳳影也讓隨從的兩個梟羽衛在外等候，閉上門。
兩人獨處，對方知他身份，他不必再遮擋面容，摘下了面具。
李昭華懶懶支著下頜，想，若是忽視他面頰不慎沾上的血跡和濃重到連熏香都壓不住的血腥味，姿容清絕的公子合該入畫題詩。
偏是他十二歲佩刀入梟羽衛，憑皇權特許，斬殺叛逆亂黨無數，刑訊審問同樣游刃有余，很得她父皇母后青睞，未及弱冠之年便被提前擢升成為指揮使。
雖然這個位置遲早該他子承父業得去，但他能在四年時間裏令梟羽衛眾人心服于他，卻全賴他自己的本事和努力。
瞧著他落座的紫檀椅把手上多出一道深紅血痕，她淺笑著將茶盞推向他：“賀小侯爺，我聽說你見我皇妹，事先都會沐浴焚香，是不是往后來我這兒，至少換掉染血的衣物，讓我府中下人好收拾些。”
賀鳳影清楚她根本不註重這些小禮節，會說這話純粹是習慣了掌握談話節奏。
他并不同她繞話術，脫去皮革手套，長指扣在盞蓋上，開門見山道：“殿下，我沒有閑聊的時間，直說吧，我希望借用一次你長公主的身份。”
書友正在讀： 黃金漁村 您的神龍已發貨 洪荒：穿越異界，我用十大神器來封天 滿級神棍大佬重回新手村 玉泉門 斗羅之我是寧榮榮的守護靈 淘氣萌娃：媽咪太癡情 抗戰之血染山河 都市神級少年 聯盟：我殘血了，你們別跑！ 絕世大少陳歌馬曉楠 京華浮夢 時空判官 屌絲道士 認栽 謝謝你，不娶我 龍珠：開局撿到傳超血脈 神明家的龍崽崽 我自相思 大明：臨危受命得我登基稱帝！ 大唐駙馬爺 生靈游戲：氣運之子組隊嗎？我非酋 是大長腿不是小妖精 刀與千歲 穿成佛系文好命女配 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總裁太能寵 天才攻略論[全息] 大夏守燈人 天下秘籍 天龍九變 山河永寂 科技手札 我，無敵，從降生開始！陳霸天陳真 開局盤點那些怨種父子[直播] 太古至尊 寧院長的小夫郎 侯爺前夫總來找我（重生） 都市第一劍仙 皇帝都是我噠（快穿） 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揮別男主 被迫對宿敵一往情深[穿書] 柯學世界的啞女占卜師 我是耙耳朵，銷冠老婆身高一米五 春夜溫柔 對不起，我不想被你吸血了（快穿） 月半月明時(校園H） 初戀后遺癥 鎮國天師，開局執掌封妖榜 我平平無奇一座城 預謀的偶然 總裁狂霸拽：債主大人太小氣 開局悟性拉滿：我以武伐仙 霸道王爺：傾世妃 行走在諸天科幻 一入江湖深似海 倉庫尋寶，開局捐回十二獸首楊弈海瑟薇 創世神是怎樣練成的 獵鬼人筆記 海棠花未眠 和明星老婆離婚后，成為全球首富 宏愿：讓神話照進現世，成就神祇 婚有盡，愛深留 容家有女初長成 帶著金庸武秘一統三國 農門團寵小嬌娘 吾妻甜炸（重生） 師尊她一心向道 拾遺[校園] 女配她一心禮佛 重生六零年代 [綜]抱緊我的黑澤boss 我在星際再次封神 只想寵壞你 盛愛第一長媳，總裁談談情 穢土轉生：娘化整個火影！ 雪兒是妖后 諸天仙尊 暗匠 極品幼兒園老師 彈幕說反派可以嫁 來自地府的上仙 反派：偷看我日記，女主人設崩了 離婚后，前夫總在崩人設 亮劍：團長你給我留點 HP哈利波特之回溯 閃婚后：傅先生馬甲藏不住了 仙風道詭：開局玄君七章秘經 首富嫡女 羊入虎口[娛樂圈] 被我渣過的五個紙片人找上門了 卿卿日常 修煉5000年還是練氣期方羽 滿級大佬偏要領盒飯 末世領主生活 帝少的心尖寵兒 大秦：熊孩子監國，開局殺趙高 史上最佳贅婿林凡 星際第一戰術師[機甲] 聯盟：我就是傳奇 我在敵國當祖宗 始皇帝太仁慈，讓我來打造暴秦！ 故淵思池魚 煙雨凝霜 快穿：在病嬌的世界里艱難求生！ 沈總的偏執嬌妻重生了 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世外人 穿越之懶人空間 什么？那個漂亮小姐姐會抓鬼！ 無上靈神 靈界此間錄 她們的世界（GB女攻） 冰可樂（校園1v1） 廚娘悍婦有點田 星紀元戀愛學院 穿越紅樓夢 鬼話三國——現代蒲松齡邪惡解說三國 斗羅：表白就變強，胡列娜人麻了 九龍帥令 穿成亡國公主后 配種（1V1 SC） 賜婚后每天都想咸魚 天才萌寶：爸比，抽獎送秦寧慕煜城 認錯攻略對象之后和主角他哥he了 咸魚美人破產后和頂流閃婚了 末世開局：我的異能竟然可以靠殺怪進化 靈魂互換：我和嬌妻的再婚日常 重回1982職工大院 [獵罪圖鑒 城翊丨情書 大婚當天，假千金改嫁世界首富了 直男大佬好像誤會了什么 秦天蘇酥 [棋魂]比太陽更溫暖的 遮天之意在至高 從嬰兒開始的進化日常 我是特種兵之最強李二牛白羽飛飛 蕭瀟的星際旅途 寄歡 遠方未遠，呎尺之距 大漢之朕的皇后想摸魚 狂拽小妻：總裁大叔抱一抱 月薪三千我就是世界首富小說葉辰下載 將軍被我騙心后 常青枝 孤鳶 簡單愛--溫城 嬌貴公主和情敵友綜爆紅 歲歲平安（古言1v1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