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還行:市醫院。
畢知時這次沒有秒回,而是直接打過來電話,池野看著來電胃疼,直接掛斷。
野還行:說不出話,你要沒事就來,有事就算了。
知了:草!你怎么了?
知了:都說不出話了?
知了:段澤燃回來了嗎?他沒和你在一起?
池野看著那個名字,更覺得胃疼了,揪著疼,和今早在會議室的感覺很像。
他皺著眉在對話框裏打下幾個字:離婚了,別再跟我提他。
剛發出去,池野就覺得有東西向上涌,他側身趴在床邊吐了起來,黑的紅的一大灘,到后面整個人蜷在床上,感覺能立刻原地去世。
稍微緩過來點,池野才按下呼叫鈴。
畢知時趕到醫院時就看到一大幫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池野的病房,幾個月不見,池野究竟怎么了?嚇得他出了一手心汗。
直到醫生處裏完畢,又給池野加了幾種藥,出門時看到畢知時,“家屬吧?最近一定什么都不要餵他,嘴干了就用棉簽沾點水濕潤下,有任何癥狀及時叫醫生。”
畢知時茫然地點了點頭,進門看了下床腳信息卡,才知道池野是急性出血性胃潰瘍。
折騰一個多小時,池野現在連呼吸都覺得費力,見畢知時來了只勉強動動手指。
畢知時抿唇看著他,池野人瘦了不知多少圈,臉頰塌陷,連嘴唇都是慘白的,人完全瘦脫了相,“兄弟,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池野在醫院住了整整十天,出去后回了之前他租的公寓。
畢知時一直在身邊照顧,好在回到家后,池野的嗓子能發出點聲音,也能開始吃些流食。
“謝了。”池野端著手裏的白粥,一開口嗓子還是沙啞的。
“您受累可少說兩句話吧。”畢知時坐到他對面。
這幾天池野吃不了東西,就靠營養液扛著,人比剛住院時還瘦,坐在那單薄得只剩薄薄一條,“別再折騰自己了,段澤燃不值得,該忘早點忘了。”
池野斷斷續續和他說了有關段澤燃的事,他認為無論怎樣,離婚段澤燃該出面說清楚,而不是躲在后面玩人間蒸發。
這么做太沒擔當,太不是個男人,也太不顧別人死活。
段澤燃肯定知道池野對他的感情有多深,但依舊絕情到連一句話也沒留下,用最強硬的手段逼池野和他分開,徹頭徹尾的不負責任。
“你也甭自責,段氏集團是死是活根本不是你能左右的,他要走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池野喝粥的動作一頓,胃裏是挺暖,但只要一想起段澤燃,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就是懶得和你解釋,又怕你糾纏,這么一走了之多省事啊,你又找不到他。”
“可他……”池野的公鴨嗓讓畢知時立刻渾身汗毛倒豎,“他的筆記本,裏面都是我的照片,我給你看過。”
畢知時掏掏耳朵,“您是三歲還是五歲啊?幼稚還是戀愛腦?幾張破照片就能哄得死心塌地,咱清醒點行嗎?”
池野沒說話,只低頭默默喝粥,畢知時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的話估計池野沒聽進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池野還是忘不了段澤燃。
三個月后他胃恢覆得差不多,又開始醉生夢死,就連玉瓊也疏于管理。
池野對畢知時說,“這種事,除了時間沒東西能治愈,或許三年、五年后,他真的會對段澤燃徹底死心,可是現在,還不行。”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能沖淡濃烈的感情,也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
七年后,悅豪酒店包間內。
今天是元旦,池野組織大家到飯店聚餐,忙忙碌碌的一年又過去了,今年玉瓊銷售額不錯,大家也都跟著高興。
娜娜手裏拿著紅酒,挨個杯子倒,力求刻度精準。
商易安走過來,看了下桌上擺著的十個杯子,“池總不喝酒的,給他倒飲料就行。”
娜娜撇嘴,“過年了熱鬧下嘛,商總監通融通融?”
“說了不行就不行,他胃不好。”商易安直接從桌上拿走酒杯,自己又去到了杯熱玉米汁。
“商總監,池總什么時候到啊?這都八點了。”旁邊有人扯著嗓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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