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會很恍惚,到底什么才是生活?遇到困難,遇到自己不想要面對的事,我們總會想盡辦法去逃避著。可是在轉回來一圈后,才發現,其實我們都不曾離開過。所以,這也許就是雨淋的爸爸要求她要學會面對的原因。
只是,我們都會害怕,會不切實際地想著一些美好的事。如果,再次回頭,雨淋站在原地,看著這些年發生的可笑的事,她突然有些想笑。生活,其實就是在同我們開玩笑。在我們以為早就走了很遠的時候,其實它就是在我們的身邊。
我們,都太過幼稚了,所以,傷害是必須的。如果你想問,為什么會是必須的呢?因為,這就是世間存在的必然!
倚在走廊邊上,手裏擒著一縷溫暖的陽光,她半瞇著眼睛。今天真的是好日子,她發現,原來不管天氣怎么地惡劣,雪下得再大,陽光還是會陪在我們身邊。不管我們的心裏多么地絕望,陽光還是會照射到我們的心裏去。
所以,她瞇起了眼睛,享受著陽光的饋贈。很多時候,就是迷茫了,就算無助了,她還是會找到原來的路。向前走,不離不棄地邁開腳步。
“淋兒,大冷的天,你怎么還出來呢?”這時,雨淋的媽媽走了進來,看到她正站在那裏,頭微微地仰起。她走到雨淋的身邊,手輕輕地搭了上去,這丫頭瘦了好多,可是心卻比以前更透徹了。眸光流露處,是她赤裸裸的直視。
“媽媽,你看,天空被雪洗得很干凈。這天,真的很迷人。”她嘴角微微地彎起,說起話時有些許的激動。垂首處,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比以前更懂事了。不再執著于世間的無常,她比她想像中還要堅強。
“嗯,是的。每一年,都是這樣的。淋兒,難道你不知道嗎?”聽到媽媽的回答,她微微低頭沈思著。是啊,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她此時發現了,對于別人來說,亦沒有什么。可是對她自己來說,卻是很有意義的。
人生,早就在她的手掌心裏拽著了。執著,愛亦好,恨亦好,其實這不過只是人生表達的一種形式而已。而可笑的是我們,老是執拗著,要求著別人也要同我們一樣痛苦,這到底還有什么意義呢?
“媽媽說得對,是我發現得太晚了。”語帶雙關,她的媽媽是聽出來了。白茫茫的雪地被陽光撫摸得極不舒服,折射出的耀眼之光惹得觀光者的不滿。轉身,她挽著媽媽的手走了進去。
“淋兒,容非他走了,是嗎?”輕問,她細細地看了自己的女兒的表情變化。卻不想,她并沒有過多的動容,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她的內心世界。她微微地嘆了氣,始終她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本就有它發展的必然。我們,就是執著亦然。
她既欣慰于女兒的表現,也無奈于她的表現。此生,她跟在雨淋的爸爸身邊,什么事不知道,什么困難沒經歷過。只是,她不想雨淋也走她的老路,總想著把自己的智慧告與她知,卻知天命不可違。
“是的,他走了!”雨淋談及容非時,并沒有再看她的媽媽。她的眸光迷離,想起的恐怕也不只是表面的這么多吧!
昨天,容非與她的爸爸談完后,便只身離去了。他沒有同她告別,也沒有和她解釋什么!是不需要了吧?抑或是例行來看看她,求個心安?她都不想再知道了,或許若干年后,她方知他的不同。
只是,這一天,卻是她過得最是漫長的一天。她揣測過爸爸的心思,爸爸不是那種由著容非胡來的人,而容非亦不是那種隨心隨性的人。可是他們兩個人卻做著讓她捉摸不透的事,她想不明白。
“淋兒,人這一生,總會有很多的變故。媽媽也老了,做父母的,永遠想自己的女兒有個很好的歸宿。只是,世上的事總是有太多的不定了,而淋兒你,又走得那么辛苦。媽媽心疼你,有時候真的想讓淋兒不再這么辛苦了,大不了這一輩子就這么過了。可是媽媽又擔心淋兒會孤單。爸爸媽媽總會走,那你呢?淋兒要怎么辦呢?”言情至深處,她微微地落下了淚水。此時的雨淋亦話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怎么同媽媽說這千絲萬縷的感情糾葛。
“媽媽,我知道你很心疼淋兒。可是女兒的不孝,讓你們傷心難過了。”雨淋眼眶發紅,看著媽媽這蒼老的樣子,她也矛盾了。她也想就此一生不再言嫁,可是爸爸媽媽的心思是怎么樣的呢?媽媽說的,她不是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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