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蓮把臉側了過去,望向窗外,那裏有個風車在轉。
……
每天對著歌蓮,黎覆生內心悲喜兩極掙扎,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夜裏,他趁著歌蓮睡著,跑到樂淘坊去。
凌風二話不說,拉著他喝酒。
黎覆生本來想問歌蓮的身體狀況,可這酒一喝下去,他把什么都拋于腦后了。
他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道小蜻蜓現在怎么樣了?”
“哪個小蜻蜓?”凌風故作糊涂。
黎覆生狠瞪他一眼。
凌風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活該啊,明明想著那個人,又不去找她。
“歌蓮有沒有救?”黎覆生把註意力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因為是慢『性』毒『藥』,毒『性』已經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凌風,我今天不想聽你這些理論,你干脆地告訴我,她有沒有救?”黎覆生煩躁極了。
“有。”
黎覆生臉上馬上現出希望之光。
但,凌風頓了頓,又說:“但要一個內功深厚的人,把她身上的毒『逼』出來。”
“這個人非你莫屬。”
“還有一個問題。”凌風沈呤著說。
“什么問題?”
“剛才說過了,那是慢『性』毒『藥』,已經侵害了她的身體,所以……要運功七七四十九次,而且……”
“而且什么?”黎覆生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凌風抿著唇,猶豫好久,才說:“而且得……赤『裸』相對。”
黎覆生被嚇了一跳,“除此之外?”
“別無它法。”
黎覆生全身虛軟,就如同全身的血『液』被人一下子抽光了似的。
凌風摟住黎覆生的肩膀,溫柔地說:“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救她。我覺得她能接受我,你說呢?”
凌風一定瘋了!黎覆生一把將推開,跑了出去。
他知道了凌風對歌蓮的企圖,心中很是不安。
其實小蜻蜓還在他身邊的時候,凌風就對小蜻蜓充滿了興趣,凌風雖不喜歡小蜻蜓的『性』格,因為他喜歡乖巧的女子,但卻十分喜歡小蜻蜓的容顏。
黎覆生甚至覺得,以前凌風不喜歡他跟小蜻蜓在一起,是因為他嫉妒。
可是,歌蓮的一切都符合凌風的標準,包括她的病。黎覆生再怎么擔心,可也沒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
鮮艷欲滴的玫瑰,『插』在亮堂堂的房間裏,芳香沁人心脾。
歌蓮望著那束花,卻不言不語。
黎覆生想,她是喜歡那束花的吧,那可是小蜻蜓最喜歡的花。
她總是沈默著,有時候她會望向門口,像是期待些什么。
本來黎覆生可以請人來照顧她的,但他放心下了,而且以前照顧過小蜻蜓,都照顧出經驗來了。
黎覆生渴望看著小蜻蜓的那張臉,但實際上,這些日子下來,他對歌蓮是有些抗拒,從小到大他喜歡的人和她是不同的。
他喜歡的人要可愛,隨『性』,熱愛生活,甚至少根筋地活著,就像小蜻蜓那樣。
而歌蓮總是陰郁而冰冷,仿佛一個等死的人,她描繪人間的任何事情。但有一點,她比小蜻蜓溫柔,在那張明艷的臉上和冰冷深邃眼神中,她竟然表現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溫柔。
黎覆生不知道她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單單對他這樣,還是因為她太絕望了?
凌風總說,她開始接受他了,可是,在她對凌風的態度裏,并沒有感受到這些。
“這花漂亮嗎?”黎覆生微笑著問她。
她并不回答,但在聽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笑一下。
可是,當黎覆生想確定那笑容的存在的時候,卻又找不到了,只剩下冷若冰霜,艷若桃花的一張臉。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黎覆生好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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