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驚失色：“色情服務場所不是違法麼？！”
蘇城嘖了一聲，豎起食指左右搖搖：“介乎合法和非法之間的灰色地帶，老子剛才不是跟你說，你不應該來這，當我說話是放屁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仁厚急忙否認，繼而略顯猶豫地問道：“那阿城你為什麼在這？”
“上班啊。”蘇城掏掏耳朵，調整成舒服的坐姿，剛剛用力過猛跟楠森玩的有些過頭，這會疲憊感倍增還沒爽到，越想越覺得挺吃虧還沒處說。“行了，送貨的事老子管不著，你趕緊滾吧。”
蘇城迫切想要打發自己離開的意愿十分明顯，方仁厚卻堅持在原地一動不動，用堪稱古怪又別扭的語氣不確定道：“阿城你……你是賣的？”
“放！”屁字沒有跟著脫口而出，蘇城眼睛一瞇，不怒反笑，“是啊，怎麼了？”
如果方仁厚敢流露出厭惡的意思，蘇城一定會一腳踩他臉上去，果然對方預料中般驚詫，卻露出一個扭捏又困惑的表情，讓蘇城甚是意外。
“我說了我會負責。”方仁厚篤定道，握緊的拳頭更顯堅持。
蘇城把交疊的腿放下，手肘撐住膝蓋手掌托腮，饒有趣味的示意他繼續說。
“不要做這個……這個工作了，我養你！”
“你？”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方仁厚，蘇城聽到笑話似的不可抑制地笑了幾聲：“難道你想包養我？你有幾個錢養我？”
“我……”
“你那點錢不是捐了什麼慈善機構就是借給朋友，話別說那麼大，想養我，除非你再中幾個幾千萬，老子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別總拿負責說事，那天晚上就是個誤會，麻煩您趕緊忘掉行不行？真他娘墨跡。”
譏諷的語氣雖然打擊人，但方仁厚的決心已定，如果蘇城真的是靠出賣肉體工作，那麼那天晚上的痛苦他豈不是要經常遭受？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不能隨便說忘就忘，所以想要阻止蘇城的心情也越加肯定，只是方仁厚有意無意都忽略了自己心底深處那一點點的私心，他對蘇城的堅持似乎并不僅僅如此。
空氣里是檸檬精油特有的果香味，也是蘇城最喜歡的味道，包括他陶瓷般潔白的肌膚也是得益於多年多檸檬的喜愛，每當出於這樣的環境下，蘇城就會覺得很防松，心情也要好很多，要是照以往，早就火藥味十足的跟方仁厚吵起來。
“負責是吧？”
蘇城的手移到才系上沒多久的衣扣上，一顆一顆輕緩解開的樣子，是方仁厚從未見過的優雅，以至於更加想不通蘇城突然態度語氣的轉變到底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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