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的那天,傅清玉正好帶著冬蕊、冬梅二人到天恩寺還愿去了。
天恩寺一如往昔般素凈,纖塵不染。寺院內鐘鼓聲聲,木魚聲連綿不絕,還有那巨大的香爐,裊裊升騰起縷縷煙霧,來往參拜的香客絡繹不絕。
轎子在山門前便落下了,傅清玉帶著兩個丫頭一跨入這座百年老寺,便直接朝后院行去。
這座寺廟她們來的次數多了,對于寺內的環境也相當熟悉,不一會功夫,便走入了后院一排靠左的一個耳房內。
耳房內,一襲挺拔的身影面窗而立,屋子裏還有一個年輕輕輕的小和尚。
傅清玉一進房內,便看到轉過身來的傅二公子,便叫了聲:“二哥哥。”見旁邊的那個和尚正在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一看之下,不由驚呼出聲:“慧覺,你怎么也在這裏?”
她記得這位小和尚以前是呆在城郊的一所有名的寺院“光華寺”裏的,怎么反到了京城的天恩寺裏來了?
“我為什么不可以在這裏?”慧覺朝傅清玉揚起眉毛,“傅家***,我可是由光華寺那邊派過來學習佛經的,來了有好幾個月了,你上次不是見過我嗎?”
“原來這樣啊。”傅清玉點頭。不錯,上一次她大逃亡的時候就在這天恩寺裏見到過這個小和尚,當時這個小和尚還協助她們跑路呢。只不過當時她以為他是混進天恩寺這所有名的寺院裏來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來學習修為的。
此外,對于慧覺會與自己的二哥哥一起出現,傅清玉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這個小和尚是傅二公子的人。
“我們要見的人呢?”傅清玉問道,同時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間房間不大,一眼看去,并沒有其他陌生的身影,看來,他們要見的人不在這裏。
慧覺謹慎道:“趙二公子覺得在寺院裏見面的話,目標太大,容易引人註意,所以,把見面的地方訂在了寺院后山上的一塊斜坡處。你們隨我來吧。”
傅二公子與傅清玉對望了一眼,點點頭,跟著慧覺出了房間,直直朝著寺院背后的山上走去。
山路崎嶇,傅清玉小心冀冀地提著裙子,一腳深一腳淺地爬上山去。在跨過一個稍大的坎的時候,前面伸過一個臂膀來,穩穩地扶住了她,把她拉了上去。
傅清玉笑笑,心底漫過一片親情的溫暖。
傅二公子一直牽著她,一直走到了慧覺所說的那塊坡地。
那裏,風很大,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灌木叢邊上,一管清冷的身影,一襲到頭到腳的黑衣,讓人從心底透出寒意來。
“你們來了?”那人轉過身來,雖然面無表情,但那份寒意仍在。
這個人仿佛自冰窖出生一般,怎么與生俱來般帶著這股寒意呢?傅清玉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些征詢。
“你是雷飛吧?”傅二公子笑笑,他倒是沒有想到趙子宣找的人竟然是他,而且,這個人神出鬼沒的,趙子宣竟然能夠找到他,真是本事。
“不錯,我就是。”雷飛依然面無表情,“傅公子,我是你與趙公子的手下敗將,你們放過我,給了我一條命,所以,我也不想欠你們人情。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二哥哥,原來你們認識呀。”傅清玉訝然道。
傅二公子點點頭:“趙公子在信裏說了,這個雷飛,也是玄冥掌的傳人,多年以前,江湖上的玄冥掌傳人分為兩個支系,一個支系做了殺手,收人錢財,替人賣命,另一個支系則隱姓瞞名,退出江湖,若非至親的關系,或為了江糊恩義,絕不出手。”
雷飛看看傅二公子,對于他對玄冥掌的了解,雷飛的眼中含了讚許的目光:“不錯,我們雷氏一族是屬于另一支系的,若非特殊原因,絕不出手。”
他向前踱了兩步,抬起頭來:“說吧,你們要我做什么。此事一了,我們便兩清了,再無瓜葛。”
“雷當家果然是爽快之人。”傅二公子讚許道,然后,他看著雷飛,一個字一個字道,“雷當家聽清楚了,我們要你做的事情是,聽我們的指示,殺掉傅府大夫人”
傅清玉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看著傅二公子。旁邊的冬蕊冬梅二人已經緊緊地捂住嘴巴,就怕自己驚叫出來。
傅清玉目不轉睛地看著傅二公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來。但傅二公子臉上的表情凝重,根本就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的腦子在急速地運轉:為什么傅二公子要雇用雷飛殺掉傅大夫人呢?目前似乎并沒有把握太多用于揭發大夫人的證據,而原有的一切人證都被大夫人殺人滅了口。難道說,她的這位二哥哥已經等不及了,失去了耐心,干脆也雇人殺了大夫人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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