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后,傅清玉決定先去“國色天香”看看,然后再找雷飛,商量一下計劃的布置。
“國色天香”運作至今,門庭若市,為了擴大營業,傅清玉專門高酬聘請了幾個調香高手,通過對香脂香料不斷的推陳出新,從而更好地適應市場的需求。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即使她離開了,“國色天香”鋪面和“香味園”制香作坊依然可以毫無阻滯地運作下去。
蘭芝表姐沒有什么文化,倒是她的大女兒,生性潑辣,又識得幾個字,頗有生意人的精明頭腦。傅清玉便提了她上來,讓她協助她母親一同經營“國色天香。”
至于“香味園”作坊,依舊由冬蕊的二弟及二弟媳婦一同經營。
在“國色天香”的裏屋,看著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鋪面,看著外面的平地裏天天停著十幾輛馬車,看著那些絡繹不絕的人來人往,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傅清玉覺得一陣惆悵,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滋味。
讓冬梅冬蕊到外面幫著蘭芝表姐,傅清玉一個人慢慢地踱到鋪子后面的小小的花園裏,默默地想著心事。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玄冥掌、皇上的賜婚、趙世子的身世之謎……
傅清玉的眉頭不由越蹙越緊。
“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讓你想不明白,以至于眉頭皺成那樣?”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嚇了傅清玉一跳。
她抬頭望去,只見在秋風中,一襲青竹紋理的錦袍迎風搖擺。那人飽滿的額頭,濃眉大眼,眼窩有些深,鷹鉤鼻,薄唇微抿。昔日裏冷漠的眼神,今天卻折射出一絲暖意。
她當然認得他,只是奇怪今天的他怎么會到“國色天香”裏來,而且還走了這個小花園裏。
看到傅清玉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一向不茍言笑的耶律齊南,居然露出一絲笑意。
“你怎么會在這裏?”傅清玉不客氣地問道。她看看四周,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四周靜悄悄的。雖說這不是內宅,但是一般的人是不會擅自進入主家的院子裏的。
耶律齊南又笑了一下,“啪”的一聲甩開了手中的潑墨扇子,輕輕地扇了起來。
這么涼的天氣,居然還有人在風中扇扇子……這人不是有毛病就是太好附風雅了。
顯然,耶律齊南屬于后一種。
“我可是你這家店面的大主顧。”耶律齊南揚了揚濃密的眉毛,頗有些得意的神色。他是外族人,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露出潔白的牙齒,有一種草原民族的粗獷的意味在內。
傅清玉這才想起,的確聽蘭芝表姐說過,有一位外族人,或是親自前來,或是派了底下的人過來,每個月都要買上好幾十盒香脂水粉,而且是十兩銀子的那一種。如今看來,那位外族人,應當就是這位耶律公子了。
“哦,我聽蘭芝表姐經常說起,有一位出手極為闊綽的老主顧,想必就是耶律公子了。”傅清玉不失禮節地向他致謝。
隨即望向耶律公子,微微一笑:“耶律公子以這種方式表達對我上次相救的謝意嗎?耶律公子已經做到了,我也已經收下了這份謝意,公子以后大可不必如此。”
她看了看四周,四周寂廖無人,而這位耶律公子,無形之中讓人感到有些害怕。她匆匆朝他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這小花園的景致宜人,公子可慢慢觀賞。”
說完,抬腳就朝通往前廳的門走去。
“難道我們之間,只有感激與報恩嗎?沒有別的?”背后,秋風送來耶律公子的話。
傅清玉怔了一下,這個耶律公子,他這樣說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幾乎每天都來這個小花園,就是想見你一面,終于,你來了。”耶律齊南悠悠說道,走上前來,忽然一把抓住傅清玉的手腕,“你的性子很象我們草原的兒女,本應不拘小節。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竟然不管她愿不愿意,拉住她,從墻頭縱身飛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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