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嬌大驚失色:“肖王兩位大哥,你們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她再向旁邊看去,旁邊,冬梅冬蕊二人已經伏到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清玉,清玉……”胡三嬌不知所措地叫道,感到被傅清玉抓著的手緊得發痛。她抬頭去看傅清玉的臉色,見她一臉的凝重,顯然此刻的心情也如她一般,非同尋常的緊張。
“冬蕊,冬梅”傅清玉抖顫著聲音喚道,但那兩名大丫頭卻如睡過去一般,一點知覺都沒有。
“肖大哥、王大哥”傅清玉再把目光轉向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身上,那兩個人,滿面冷汗,神志有些昏沈,依稀聽到傅清玉在叫他們,使盡力氣叫道,“傅小姐,快走啊,我們……我們都被下毒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胡三嬌叫道。但四周一片死寂,仿佛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一般,整條村如死般沈寂。
傅清玉心下駭然,胡家大院過去就是小胖子的家,胡三嬌的大喊聲,小胖子那家人不可能聽不見。
她猛然反應過來,難道說,整條村子的人都已經被下毒了嗎?
“快走”傅清玉一把拉起胡三嬌,“看來有人要害我們,我們快走”
就在這時,外面腳步聲雜亂,傅清玉拉著胡三嬌剛出了屋子,就看到一群蒙面黑衣人從院子門口處沖了進來,約有二三十人,黑鴉鴉的一片。每個人的手裏面,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腰刀。
看著二三十把明晃晃的刀刃,胡三嬌驚得快暈過去,手心不自覺地滲出冷汗來。
那些黑衣人逼了過來,傅清玉拉著胡三嬌一路退回去,退到正廳門口,再無退路。
“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到這裏來做什么?”傅清玉怒喝道,即使在極度不利的情況之下,她也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起來,不要讓對方看出一絲膽怯之色來。
胡三嬌抬頭去看傅清玉,見她臉色平靜,說話平穩。整個人似乎并沒有被這院子裏涌進來的幾十個不速之客所嚇倒。一時之間,精神仿佛受了鼓舞般,心情也漸漸安定下來。
黑衣人群裏,自動閃出一條道,一個紅衣女子走了出來。看得出這個紅衣女子是那些黑衣人的頭兒。
傅清玉定睛望去,見那不過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身材高挑,五官端正,長得還算標致,投手投足之間,沒有一絲粗俗,反倒像是受過教養的大家閨秀一般。只是眼底陰郁,看過來的目光中折射出陰險毒辣來。
她看了傅清玉一眼,嘿嘿一笑:“傅小姐,既然你是快死之人,這些,就不用知道了吧?”
一聽到“快死之人”幾個字的時候,胡三嬌腳一軟,差點沒有跌坐在地上。
傅清玉卻微微一笑:“既然如你所說,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那么,我就更得弄清楚了,不然的話,等到了地下,列祖列宗們問起,是誰害的你呀?我卻答不上來,那不讓人笑話嗎?”
那名紅衣女子冷笑了一聲,看向傅清玉:“傅小姐,我到底還是低估你了。本來我以為,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能有多大的本事,能見過什么世面?幾十個人就能把她嚇暈了。可是,你真的與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能夠在忠靖侯府的賞桂大會上救了賀氏那個賤人了,單憑今天你的這份鎮定,我就相信,是你救了她。”
傅清玉微微一笑:“多謝夸獎。不過,聽你說過的話,我倒是可以猜出你的身份。”
紅衣女子揚了揚眉:“真是如此?不過我也并不想隱瞞身份。如此一來,你倒說說看,我究竟是什么人?”
傅清玉看著紅衣女子的眼睛,慢慢道:“其實,喜歡穿紅衣的女子在京城裏并不多見,我素聞通州任知府同知賀明基的正室,也喜著紅衣,聽了你剛才說的話,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同知夫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被朝廷告示天下,要緝拿歸案的賀明基的正室,董玉貞吧?”
董玉貞笑了笑,看向傅清玉的目光便帶了幾分讚賞:“果然是傅府的六小姐,這聰慧的勁兒就比別家府上的小姐們多了幾分。如果我們不是什么死對頭的話,我還是挺欣賞你的,可惜,今天你必須得死。”
“為什么?”傅清玉微微有些訝然,“就算是我與你作對,救了你的嫂子賀夫人,你也犯不著要我的命吧?”
“如果單單是你救了賀氏那個該死的賤人的話,我當然犯不著跟你計較。”董玉貞冷笑一聲,“知道我們賀家最大的敵人是誰嗎?忠靖侯府,趙世子。我立誓要給老爺報仇,要整垮趙家,沒想到趙家的底子竟然那么硬,連通敵叛國那么大的一件事情居然不能整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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