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把該說的都說了, 不過以她看來,安饒不一定聽懂。
當天晚上她接到了周雅儀的電話,對她說安饒父親去世了。
“安饒那個小孩, 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很難過了。”周雅儀感嘆,“他爸媽還沒把他培養(yǎng)成才,就突然去世,他沒了父母庇護,處境前狼后虎, 難哦。”
花朝盤腿坐在床上,意有所指, “這些外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 對他來說反倒不是那么緊要了。”
周雅儀沒明白:“為什么?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花朝回答得理所當然:“當然是活著。”
聞言周雅儀沈默了一下, 又問道:“朝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的, 但是我不能說。知道太多反而會讓不相干的人也受到牽連,媽媽您別多想了。”
聞言周雅儀有時候孩子大了,徹底管不住的感覺,她嘆了口氣又關(guān)心了幾句,隨后掛了電話。
“朝朝, 你怎么還在這兒?老師找你呢, 沒給你打電話嗎?”狄藍問。
“好像打了,不過剛才和我媽通話呢,沒顧上接。”花朝順著梯子爬下來,“怎么又找我啊?我覺得我挺安分的,應(yīng)該沒犯什么事吧。”
狄藍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不要總是往壞處想,說不定找你是好事呢。”
話是這么說, 但花朝總覺得不太安心,她甚至想先算一算再去,不過老師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進來,她沒時間了只好放棄。
嚴肅的女老師頭發(fā)梳成高馬尾,額頭前連一根劉海和碎發(fā)都沒,她推了推黑框眼鏡,說:“孟朝啊,你還真是夠忙的,做老師的都找不到你。”
“怎么會呢?您這不是看見我了嗎?”花朝歪歪頭笑了,“老師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和其他同學(xué)一起訓(xùn)練了,直接進劇團,暑假的演出也一起去。”老師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直接拍板做了決定,“你進度晚,和其他同學(xué)之間有差距,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追上,不能像以前那么懶散了,去吧。”
花朝眼睛微微睜大,非常抗拒,“為什么呀?老師也說了,我和大家有差距,而且下個月就要開始演出了,我現(xiàn)在才加入,這不是走后門嗎?這怎么能行呢?”
老師被她給逗笑了,干起保溫杯來喝了一口,“走后門?你想多了。你還沒有上臺表演的機會,只能做替補。”
那花朝就更不樂意了,她自由自在慣了,更何況她暑假還有事呢,下個月開始演出,持續(xù)時間也有一個月,這不是剛好把暑假的時間占了嗎?
不過直接拒絕畢竟不好,花朝打算先問問,再進行針對性的否定,讓老師無法反駁:“做誰的替補啊?”
老師:“所有人。”
花朝:“?”
她聽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這合理嗎?
“你學(xué)了這么久的現(xiàn)代舞,跳起古典舞來卻更有天賦,我看了你平時訓(xùn)練的錄像,根本沒有盡全力,以我看來你非常有天賦,潛力無限大,必須深挖,不然就浪費了。”老師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老師目前也不確定你更適合什么,那就都試試吧。去劇團歷練上兩個月,你的水平肯定會突飛猛進。”
“你先做一段時間所有人的替補,等找到最適合你的路子,再上臺表演不遲。”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