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門鈴吵醒的時候, 江舒正趴在程樾身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時間差不多是早上九點, 他們其實也沒躺下幾個小時,一整晚都在像不要命了似的瘋玩。
套間的沙發上,桌上,臥房的床上, 衛生間的鏡子前和浴缸裏, 凡是能想到的地方,程樾都帶著江舒開發了個徹底。
江舒終于得償所愿, 他滿腦子只剩下了程樾,程樾註視著他的那雙黑眼睛, 程樾在他耳邊喘氣的聲音, 程樾帶給他的無與倫比的體驗。
他再也想不起那些傷痛, 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心無旁騖地沈溺在遇.望的歡樂海洋中無法自拔。
聽見門響,程樾立刻睜開了眼睛,他把江舒從身上抱下來放進被子裏, 揉了對方柔軟的頭發一把, 正想起身去門口看看, 江舒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勉強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別, 我去吧,這是我的房間, 別被拍到什么。”
江舒一邊說著, 一邊掙扎著坐起來, 努力清醒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憐,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沒有, 背部的吻痕像是雪中的紅梅似的幾乎連成了一片,腰上還有明顯昭彰的指印。
程樾盯著江舒套襯衫的背影,眼眸暗了一瞬,他把人拉過來,從下到上給對方一顆一顆地系扣子,一直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顆。
江舒這會兒又瞇著眼睛睡過去了,像只被人伺候舒服了的貓咪,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悠長,腦袋也倒回了程樾的肩頭。
程樾看著江舒這副全然依賴無防備的模樣,心裏一片柔軟,他把人重新塞回被窩,傾身在額頭上吻了吻,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表情一下子陰沈下來。
是誰一大早的不長眼,非要來吵他老婆睡覺?
透過貓眼,程樾意外地看見秦元洲站在門外。對方在門口來回踱步,看起來十分忐忑。
程樾把門打開來,不耐煩道:“什么事?”
秦元洲穿了件長風衣,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還噴了點淡香水,簡直像只花枝招展的男孔雀。
他原本以為開門的是江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可疑紅暈,扭捏著正想開口,結果一抬眼看見程樾那張陰沈的帥臉,表情一下子垮下來。
“怎么是你?你在江舒的房間裏做什么?”
程樾把手撐在門框上,根本沒有放人進來的意思:“怎么不能是我?到底什么事?你吵著江哥睡覺了。”
秦元洲向屋裏張望了一下,什么也沒看見,只好瞪了程樾一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來找江舒對戲。”
今天下午他們三人確實有一場重頭戲要拍,拍完這場戲,秦元洲就殺青了。
但是秦元洲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私下裏來找他老婆,一看就是心懷不軌,讓程樾極其不爽。
他抱起手臂,不悅道:“下午是我們三個人的戲,你只找江哥對戲?江哥沒空,要不你先和我對吧。”
秦元洲揚起下巴:“我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頭子,和你演不動戲,趕緊讓開,別擋著門。”
合著這人挺記仇,還記著程樾說他是老頭子的事呢。
程樾抿了抿唇正想說話,江舒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你們站在門口說什么呢?趕緊把門關上,別被拍到了。”
秦元洲看到江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推開程樾,滿眼熱切地望向江舒:“來對戲么?我給你帶了早餐。”
江舒對秦元洲這樣熱情的態度感到很驚恐,這人以前對他陰陽怪氣冷言冷語,最近他們的對手戲不多,但秦元洲三番兩次讓助理給江舒投餵奶茶零食,每次見了他還會迷之臉紅,讓江舒非常害怕。
不過對戲是工作,江舒當然不會拒絕。
江舒點了點頭,對秦元洲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轉頭對程樾說:“你也一起,下午是三個人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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