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寒將兩人眼底的喜色都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勾唇一笑。
“一直以來王府內的瑣事大部分都是兩位媽媽管著，輔佐王妃自然是責無旁貸。”
難得好耐心地又安撫兩人幾句后，厲夜寒這才揮手讓她們退下。
得到了厲夜寒的暗示，兩人自以為是得了尚方寶劍，便喜滋滋地告退回房了。
第二天，蕭寒煙起身后，本想照例到春榮堂去聽各處領事回話，程山便將這一消息遞了進來。
不得不說，程山辦事確實高效，雖然無法準確得知厲夜寒的態度，卻也算是幫了大忙。
得知二人是因為求到了厲夜寒跟前才得以留在王府的，蕭寒煙便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想想也是，畢竟是從小看他長大的老仆，多少也確實有點情分在，蕭寒煙如是想著。
反正昨日自己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從此之后只要她們能安分守己，自己也無意去和兩個中年婦女別苗頭。
然而世上事大多都樹欲靜而風不止，等蕭寒煙走到春榮堂后，眾仆婦下人看她的眼神與昨日的敬畏臣服已大相徑庭，甚至還多了幾分憐憫。
誰也沒想到，這昨日還看著雷厲風行的新王妃到底是沒能得王爺的歡心，偏偏還動了府中積年的老人，到偷偷來鬧得自己沒臉——早在她沒來之時，張媽媽和花媽媽早已將此事添油加醋地在下人之間傳開了。
在這二人口中，自然是極言自己如何受重視，蕭寒煙又怎么惹了皓王不快，因此她們不但留了下來，而且往后王府上下包括蕭寒煙在內，都要看她們的臉色行事。
注意到這一點后，蕭寒煙才意識到事情或許不像程山所說的那么簡單。
她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神色收在眼底，若無其事般端坐于主位之上。
“按照昨日本王妃所擬定的章程，讓各處領事上前回話吧。”
見她和沒事人一般繼續發號施令，底下的幾個管事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繼續聽從王妃的話。
“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
眼看蕭寒煙承了光桿司令，花媽媽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上前一步道。
“昨日王爺已經下令，由我和張媽媽兩人輔助您打理王府，我們二人商量過，覺得您昨日的安排還有不少不合理之處，因而叫停了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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