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對面的劉淑芳壓低聲音，喊喬羽。
喬羽扭頭朝她望過去。
“你膽子這么大，敢這么看林工？”
喬羽：？？？
長的好看的人不就應(yīng)該使勁給人看的嗎？
“那應(yīng)該怎么看？”
“低下點(diǎn)頭，這樣對林工才顯尊重。”
喬羽假裝害羞地低下頭，然后微微用余光瞥林景行。
“是這樣看嗎？”
“對，這樣才對。”
喬羽笑笑，站起身，拉了拉身上林景行的大襯衣，走到林景行房門邊，正大光明地看他收拾東西。
劉淑芬：？？？
她忙站起身，要過來拉喬羽。
喬羽先她一步，走進(jìn)林景行的臥室，“啪——”地把房門關(guān)上了。
人頂在房門后。
“怎么了？”林景行收拾東西的動作沒停，抬頭看向她。
“在外面看你，有人管。”
林景行一楞，而后笑了笑。
他從臥室的書桌上拿起白天喬羽給他畫素描的軟面抄：“會寫字吧？”
“嗯。”
“那就坐這，給我寫贈言。”
林景行拉開書桌旁的凳子，幫喬羽拔開鋼筆筆帽，遞給她。
“寫哪方面的？”
“贈言還分類別？”
“當(dāng)然了，事業(yè)祝福，友情祝福，還有其他方面的祝福，差別很大的。”喬羽瞇了瞇眼。
林景行坐床沿邊，雙手撐在身后，兩條大長腿都快伸到喬羽那去了。
他仰頭想了一會兒，重新坐直身子：“只要配你的畫就行。”
那是愛國情啊。
喬羽想了想，這不簡單嘛。
時代劍鋒，他既是鋒利的劍，也是磨刀石。
她握住鋼筆，在扉頁寫道：
“贈林景行：
磨刀石犧牲自己，
把鋒利贈給寶劍。
可我只希望，
你對自己好一點(diǎn)。
喬羽
于1976國慶平城專家樓留”
“給你，跟畫搭吧？”喬羽轉(zhuǎn)過身，胳膊交迭，擱在椅背上。
林景行接過軟面抄，盯著喬羽的字，看了好久。
抬起頭，他唇邊漾起一抹笑意：“很搭，字也很好看。”
頓了頓，他又問道，“可你真叫喬羽嗎？”
“哦，本子給我，我加個曾用名。”喬羽伸出手。
林景行合上軟面抄，放到他迭好的衣服上面：“記住，你就叫喬羽。誰問你，都是這個名字。”
林景行說話的時候，頭朝門口轉(zhuǎn)了下。
喬羽立刻get到一股諜戰(zhàn)的味道。
她使勁點(diǎn)頭：“嗯，我本來就是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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