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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羊入虎口（2 / 3）

周蘇郁搶在呂小雨前面回答，“遵命。”然后立刻掛掉電話。

門口，呂小雨顫巍巍地用肩膀承擔(dān)楚鳴鶴的重量，他長得柔弱，一路上受到周蘇郁的連環(huán)嘲諷，心氣神全部耗盡。

“周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耳朵已經(jīng)快聽不清聲音了。”

周蘇郁的目光越過呂小雨，落到一輛停在街角對面一輛黑色加長豪華商務(wù)車上。

一個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款步走來，周蘇郁從走路姿勢認(rèn)出是楚氏總管家張承澤。

“把少爺交給我就好，辛苦你了。”

呂小雨淚流出來，兩名保鏢扶住他，一人一手將昏迷的楚鳴鶴架起來。

周蘇郁在另一邊看著，張承澤恭敬地半鞠躬，轉(zhuǎn)身的時候，一抹高亮白光在手套裏側(cè)閃了一下。

周蘇郁的警惕性極高，多年的反偵察經(jīng)驗訓(xùn)練出不輕易忽視任何細(xì)節(jié)的習(xí)慣。

他快步追上張承澤，“你手上是什么？”

張承澤轉(zhuǎn)過頭，眼底閃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寒光。

“我是楚少的管家，這裏沒你的事了，閣下請回吧。”張承澤對呂小雨微笑道。

呂小雨深知這是一趟渾水，再踏一步就是深淵地獄，他也不知道腦子為什么會冒出這種形容詞，但直覺告訴他最好聽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管家的話。

張承澤將周蘇郁帶到巷子裏，淡淡道：“周先生，你已經(jīng)和少爺沒有任何法定義務(wù)責(zé)任了，為什么還要不斷幫他呢？”

他用手帕擦拭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手上的短柄軍刀，刀鋒鋒利非常，一看就知道皇家工匠好好打磨過，因為滲透了某些液體，呈現(xiàn)出一種幻彩般奇異的光澤。

這時，保鏢已經(jīng)將楚鳴鶴安置在車后座，并豎起黑色擋板。

后視鏡中，映出周蘇郁慘白又陰沈的臉。

沈吟半晌，周蘇郁道：“楚燁和你是一伙兒人。”

張承澤沒有否認(rèn)，詭異地微笑一下，一手抓住周蘇郁的肩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有給周蘇郁任何反應(yīng)時間，尖刀頂端就沒入了周蘇郁的腰腹。

那裏本來就有未愈合的舊傷，周蘇郁一口吐出血沫，肩膀肌肉顫抖不止。

張承澤在他耳畔邊輕輕說，“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是個非常聰明，勇敢，有毅力的孩子，我非常不想和你作對。但從小你就有一個致命缺陷，你總是看不清形勢，站在力量懸殊的勢力的對面。”

周蘇郁吐出一口濃濃的血沫。

張承澤的聲音如同鬼魅，“試驗體x01號，你的宿命早該在十五年前那場暴風(fēng)雪后結(jié)束了。可你仍然頑強不屈地活到現(xiàn)在，還攀上了我家少爺，真的很了不起。”

他想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語氣平穩(wěn)，一手扶住周蘇郁搖搖欲墜的腰，“你殺了我親兄弟，我還沒給你算明賬呢。小雪豹，一命償一命，我奪走你最重要的人，也是合乎天理的。”

周蘇郁捂著腰，雙腿再也支撐不起力氣，撲通一聲悶響，跪在張承澤面前。

不到幾秒，鮮紅色浸染透了白色t恤。

張承澤用皮鞋尖踩住周蘇郁的膝蓋，迫使他身體向前傾斜。

然后用訓(xùn)練有素的端正禮儀姿勢蹲下，尖刀挑起周蘇郁的下巴。

仔細(xì)端詳著周蘇郁，像見到鮮血就興奮的變態(tài)殺人狂。

“你就錯在有了感情。特殊種是人類和靈獸雜交出來精銳兵器，不應(yīng)該有任何感情，這也是獸靈之祖最終沒有選擇你作為‘靈魂容器’的原因。”

張承澤花白的頭發(fā)閃爍著光芒，咬字清晰，“真可惜。”

周蘇郁咳了聲，努力睜開眼看著這個無恥混蛋“張清麟…”

“唔，我確實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張承澤在周蘇郁的脖子中間劃開一道血痕，低聲說，“沒想到我整容了十多年，你還能認(rèn)出我。實話告訴你，當(dāng)年張清亮沒能殺死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對不可久留。一命換一命，呵，你可以下地獄了。”

周蘇郁倒在血泊裏，瞳光漸漸發(fā)散，呼吸一下比一下艱難。

他眼前閃過走馬燈，意識逐漸混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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