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身,對著一好一壞兩份葡萄左看看右看看,帶著一份去陽臺找正在洗手洗臉的徐斯禹。
老三對此發表評論:“你這是坑的不還是斯禹嗎。”
樂仔也才想到了這一點:“艸。失策了。”
徐斯禹彎身洗臉,一時睜不開眼睛,旁邊的辰橙餵他葡萄他就吃了。吃完才發現旁邊站著的辰橙半天不吭聲。
此時宿舍裏的樂仔也發現了不對。桌子上剩下的果子明明是壞的那一份。
但是他再一想就明白了辰橙的小伎倆。樂仔語氣肯定地推測:“因為體側的事情吧,這是奸計,他又在禹哥面前賣乖。”
辰橙是個滿口跑火車的家伙。愛和討厭掛在嘴邊,說得太多了就會通貨膨脹。真真假假,半真半假,樂仔這個再不開竅的也被騙出經驗了。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外面的辰橙正在巴巴地問徐斯禹:“大葡萄什么味道的啊?”
他的小葡萄長得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肯定沒有剛才圓圓的大葡萄味道好。
徐斯禹想了想,低頭吻他。
兩人腦袋靠在一起接吻的畫面被身后的光繪成一幅剪影。辰橙今天的愛情是徐斯禹嘴裏清爽的晴王葡萄味兒的。
……
辰橙人菜癮還大。他還沒放棄引體向上,后來他又在徐斯禹宿舍試了一遍。
所需硬件很簡單,有手就行,抓住床欄就可以做了。難的是操作,辰橙的人吊在徐斯禹的床欄上,半天過去了還是那副不上不下的樣子。
前面其實還挺好,辰橙十分艱難地做到了第四個,第五個的時候人就變成了吊在那裏蛄蛹的大蠶蛹子。無論再如何掙扎,死活都再也上不去了。
別說他痛苦了,他背后的四個體育生也是看得表情一個比一個痛苦。
稀爛。完全稀爛。就沒見過這么半死不活的引體向上。
順帶一提,男大學生引體向上及格線是十個。
論動作要領各個方面辰橙是從頭到腳都到位的,畢竟他一個人帶了四個指導。所以剩下唯一的問題是,他壓根就上不去。
但是他本人很想上去的決心還是能看出來的。身體雖然拉不上去,但是他脖子伸得可長可長了,企圖先把腦袋送上去。
樂仔都要抓狂了:“光腦袋上去有什么用啊!你的身體要上升啊!”
辰橙雖然沒力氣引體向上但是有力氣吵架:“你他媽以為我為什么不上去啊!是因為不喜歡嗎!”
樂仔不明白了。他那兩只人類的手臂是擺設嗎?裏面塞的是棉花嗎?不就嘿咻一下的事,為什么就是不肯上去啊?
雖然辰橙人菜,但是他的陣仗比誰都大。第五個上去前又是深呼吸又是給自己喊加油的,整得跟人家火箭準備點火發射升空似的。
他一鼓作氣準備再做一次最后的沖刺,第不知道幾次準備發力完成第五個。
上去之前他下面的jio丫子還要左點點右點點地尋找地面,先給自己安排好待會掉下去的退路,動作像是當場跳起了芭蕾。
運動雖然是他一個人做的,但是血壓是在場四個人一起飆升的。
樂仔整張臉皺成了一團。菜到沒眼看。
因為辰橙背對著他們看不到,所以大家實現了表情自由。現在老三也大川的臉也跟他大差不差,地鐵老人手機。
倒是他旁邊的禹哥,也跟他們一樣在看,但是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和反應。
無論發生了什么他永遠都是那張波瀾不驚的大佬臉,全程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但是樂仔能很容易地猜到禹哥現在在想什么。
可能是腸子都悔青了吧。但是他不說,他的五官還是毫無波動的樣子。
好酷,好冷血,好無情的男人。樂仔看著看著,感覺自己的人也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果然洗眼睛還得看他禹哥。
禹哥一直都是這樣的,讓人猜不透他的反應。有時候,樂仔真想知道禹哥那張冰山臉下面在想什么。才會擁有如此沈默而又強大的王者氣場。
禹哥就在這時候緩緩開口。
徐斯禹:“怎么樣。”
徐斯禹:“他很可愛吧。”
果然高深莫測。
以及對不起,當他前面那些話沒說。
好好的男人為什么要長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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