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溪有些擔憂,皺著眉頭道:“先前你受傷是他救得你?”
段謙表情古怪,模模糊糊地說了句“應該吧”就想一帶而過。
百裏溪敏銳地察覺到異常,連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見段謙沈默又軟軟地哀求:“你不告訴我我會擔心的,當時你呼吸都快沒了,要是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怎么辦?你不告訴我我會連覺都睡不著——”
段謙想了想避開百裏溪的視線,難堪地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手臂上有鱗片……”
百裏溪了然,難怪青問說他是半妖的時候他沒有反駁,註意到段謙的情緒,她安慰道:“半妖也沒什么不好,比一般妖精還厲害很多呢!”
段謙勉強地笑了笑,但眼眸深處殊無笑意,全是沈重的墨色,但他仍是溫柔地摸了摸百裏溪的頭發。
百裏溪也不擅長安慰人,而且她從小就出生在妖族,不太能理解一個人突然變成妖的心理落差。半晌,段謙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咬咬唇勾住段謙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段謙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但這微弱的壓抑很快被百裏溪緊閉著眼一臉獻祭的模樣打敗,什么都來不及多想就投入到這個纏綿繾綣的吻中。
段謙左手扣在百裏溪腰上,右手扶住她的后腦勺,雙手穩穩地承受著她上半身的重量。唇舌交纏帶出的濡濕水聲在寂靜的室內清晰分明,百裏溪被段謙的霸道專制壓制得呼吸急促。
段謙的手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灼熱的溫度似要把人燙傷。隨著親吻的深入,段謙的喘息聲也粗重起來,他手上施力,慢慢地把百裏溪放倒在床榻上。
百裏溪緊緊閉著眼偏過頭,臉頰緋紅,整個人甚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段謙嘶啞地低笑兩聲,拉開百裏溪的領口咬上她的脖子,百裏溪“唔”的一聲隨即咬牙緊鎖住小貓一樣的悶哼聲。
段謙在她白皙的頸子上吮出一個淡紅的吻痕,隨即幫她合上領口,翻身下床,遺憾地道:“可惜現在不是個好時機。”說罷又在她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
等段謙離開好一會兒,百裏溪才敢睜開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她摸了摸臉頰,發現熱度沒有絲毫下降,簡直可以一邊燙熟一個雞蛋。
天知道她只是想獻吻,沒想過要獻身啊!
書房裏的段謙滿腔曖昧情思飛得干干凈凈,正憤怒地對青問低吼道:“你說什么?”
青問不動聲色地和他對視,毫不退讓地道:“你不妨聽我說完。”
段謙一腳將旁邊用來擱置夜明珠的石柱踹碎,完全不能冷靜下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看見我和她完全不能反抗地順著你設的陷阱一直走很有成就感?看我們兩個像螻蟻一樣掙扎你很滿意?”
青問微微提高音量:“我這么做的理由跟你母親有關,你真的不想聽?”
段謙再次踹了那根石柱一腳才勉強冷靜下來,冷聲道:“你說!”
青問回想起自己最疼的妹妹天真爛漫的笑顏,忍不住嘆息,曾經鮮活的紅顏如今變作枯骨一堆,她深的男人卻早已和別的女人琴瑟和鳴,絲毫沒有懷念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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