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一怔，旋即冷笑：“北離澈不是一早便猜到了？你大可以去問他。”
北離澈一早就知道了？西陵笙又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昔日我曾撞見徐淑妃與人的私情，我本以為那人是三王爺北凌霄，只因為徐淑妃那時贈了一香囊與那人，而徐淑妃死的時候，北凌霄身上的確是掛著那樣一枚香囊……但是，我在
春風(fēng)閣時見你也佩戴了那香囊！”
“那香囊就是北凌霄給我的又如何？”婉柔道。西陵笙輕笑一聲：“不對，那香囊應(yīng)該是你的主子給你的吧！而你的主子讓你把它贈給北凌霄，后來又將它收回來處理掉，從而擺脫他與徐淑妃的關(guān)系！所以從一開始和徐淑妃有私情、殺了太子爺、派人刺
殺北言歡的人全都是你的主子！”
婉柔頓時像是陷入了回憶，仿佛是在思考著她到底是哪裏露了餡。
西陵笙繼續(xù)道：“你肯定很疑惑，從一個香囊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只是因為那徐淑妃死的時候本是要說出與她私會之人的名字，你說那個時候到底是誰最著急？還不是她心愛的那個人。”
“而那時候徐淑妃大概是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親手所殺，所以才會死不瞑目。那時候北凌霄已經(jīng)嚇得動彈不得，而殺徐淑妃的人，卻是一向窩囊不堪的北文睿啊！”
聽到“北文睿”這三個字，婉柔渾身一震。“而后來在瑯山時，你竟然又出現(xiàn)了，若是說是替北凌霄來尋仇的，可北凌霄的同黨早在他們謀反之時被北離澈清剿得差不多了。而你一個春風(fēng)閣的小小花妓，若是無人暗中運轉(zhuǎn)，又怎么可能混進(jìn)守衛(wèi)森嚴(yán)
的瑯山？”
“所以一直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謀權(quán)篡位之事的人，除了他北文睿還能有誰？”
“我說得可對，婉柔？”
婉柔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西陵笙所說就像是昔日之事重現(xiàn)一般。
“對了，還有西陵月……”西陵笙微微一笑，“她與北文睿一早便達(dá)成共謀了吧！不過，你主子選合作人的眼光，還真不怎么樣。”
婉柔咬了咬下唇，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還要來問我？”
西陵笙聳聳肩笑了：“這些只是我的推測，但你可是證人啊！”
婉柔當(dāng)即回絕道：“我是不會替你作證的！”“無所謂啊！”西陵笙收回人參冰心丸，“我本來還打算放你出去，順便把這人參冰心丸給你。不過你這么忠心護(hù)主，那我也就不做那些多余的事情了。而至于北文睿，哀家身為這北國的太后，想要處理了他
，還不是一件易事兒？不過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說罷西陵笙便作勢要走，果然婉柔忍不住地叫住了她：“等等……你要我怎么做？”
＊＊＊
延和殿中。
在北言歡與李曉枝行完大禮之后，橘莘本是松了一口氣，剛要送走李曉枝，卻又被北言歡攔了下來。
北言歡朝橘莘道：“橘莘，我想跟曉枝單獨說說話，你們先到外面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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