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后來,她便選擇了顧錦言,除了顧錦言誰都不看,只信任顧錦言,只需要顧錦言的陪伴。
遲宇新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他輕聲說,“我一直都在啊……”
一直,都在你左右。
可是,那時的她,眼裏并沒有他。
何可人的心,終于安定了些,她抬眼看著眼前的遲宇新,好看的溫柔的眉眼,帶著一絲無奈的意味。
她的手撫上他的眉眼,在他的臉上游移著,以手描摹著他的面目,“那以后呢?也會在我身邊吧?”
“我何時離開過?”遲宇新低下頭,慢慢淺啄著她的唇,聲音低低的,那么動聽。撫慰著她慌亂不已的心。
她笑起來,心滿意足的模樣,拽著他的衣領,紅潤的唇吻住他的,反被動為主動,靈巧的舌鉆進他的口腔之中,挑弄著他的感官。
遲宇新將她按緊在懷裏,細細地溫柔的回吻著。
二十年前,遲宇新放棄了自己原先的夢想,轉而學習經濟,之后他拒絕回到遲氏,而是建立起自己的工作。那時候,他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之中。他需要權利,需要這清河城不輸于他人的實力。那幾年,他甚至沒有好好睡過一晚好覺,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是那時候,他落了胃病。
他甚至,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他輸不起,這場戰役,從開始的那一刻起,他就容不得自己輸。
他創造了這清河城的商業神話,打下了自己的天地。他手裏有多家公司,其中兩家公司已經上市,近三十家大型連鎖超市,他甚至壟斷了清河城的房地產業。遲宇新這三個字,成了人們望塵莫及永遠不可匹敵的神話。
他終于站上了這生物鏈的頂層,不再依附著遲家,不再忌憚著姜家,可以無所畏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他不能允許和原諒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是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他沒有辦法用這種借口自我安慰原諒自己。哪怕墮進地獄的底層,他也要一步一步爬上來。
如果是真的在意對方,又怎么能允許自己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苦痛之中掙扎而無動于衷?
所以多年后,他看著顧錦言,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所有的道路,都是自己的選擇。
你可以選擇浴火重生,也可以選擇在地獄中自怨自艾。
他從來不同情弱者。
何可人被姜瑜囚禁的那年,遲家不肯介入這事,遲老爺子更是發了火,怒斥道:她自個母親都不管她,我們這些外人多管這些做什么?更何況,姜家擺明了縱容她這么做,你敢這么堂而皇之與降價作對?遲宇榮也勸他這么做無異于和姜家作對,有害無利,何況他們連何可人被姜瑜藏在了哪兒都不知道。
遲宇新只能靠自己。他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一步一步設下圈套,將姜家逼進絕境,只得來求他。他開出的條件只有一個:將何可人交出來。
當時,姜靖華呆楞住,沒想到他提的要求竟是這個,隨后承諾會在兩日內給他答覆。
隔天,姜靖華便打來電話,報了個地址。那時候,天還蒙蒙亮,遠處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他穿衣服的時候,扣錯了兩顆扣子。
等趕到臨濱市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上來。姜靖華站在門邊等他,這別墅裏的人空蕩蕩的,一屋子人全守在一樓的客廳裏。姜瑜被姜靖華鎖在了車子裏,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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