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悠面上微熱,“七少爺多慮了,常公子自己也家財萬貫,而且常公子光明磊落,不會是因為這個。”
“哦,這樣啊……”
這話一說出口,席悠就后悔了,面色騰地一下迅速熱了起來,不敢再說話。
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常逸仙對她……
常逸仙毫無表情的看了齊鈺一眼,“路途遙遠,七少爺身材健碩,一直與我們在一輛馬車上,恐怕累壞了這匹馬,您若是不想挪動,我們這便下去了。”
齊鈺咂了咂舌,為了心愛的姑娘,竟然不惜睜著眼睛說瞎話,他還是個孩子,翩翩美少年,怎么就身材健碩了,真是,嘖嘖嘖!
“算了算了,不逗你們了,沒勁。”說著,齊鈺敲了敲車壁,馬車停下后直接下去了,回了自己馬車上。
待他下去后,常逸仙恢復正常,緩解氣氛,沒提剛才的話題,“阿……明非,此去京城路途遙遠,風餐露宿,明非有什么不習慣的盡管跟我說。”
席明非,席悠的化名。
見他不提剛才的話題,席悠的尷尬也消失了點,聞言點頭稱好。
……
一連多日趕路,雖然不著急,但即便走走停停,一直坐在馬車里也費神,可她也不會騎馬,常逸仙除了第一日與她一起坐在馬車外,后面都是騎馬了,一直跟席悠的馬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方便她有事好直接喊他。
常逸仙下去后,席悠便把阿軟叫進來了,常逸仙怕席悠無聊,在路上專門買了些話本,供她打發時間。
現在話本她已經看的差不多了,無事可做。
昨日太子不知為何,突然讓加速行程,為了趕路,直接抄的近道,進了山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一見就知道不好惹,即便山里有山匪也不敢輕易招惹。
不過就是沒了人家能歇腳,如今已經是宿在山林里面一日了。
若是今日再出不了這座山,恐怕今日還得睡在山上,席悠被席景言嬌養著長大,瞧著不像是能吃苦的,就是扮作了男子,也像個體弱的小公子。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其實都不算什么,比這更慘千百倍的她都經歷過。
阿軟坐在馬車里一晃一晃的已經有些困了,頭倚在車壁上,睡了過去。
看著阿軟睡得深沉,眼下發青,眉眼疲倦的樣子,不由得讓席悠回想到了從前,前世的時候。
當時,刁玉樹得了狀元的消息傳回,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來,便想去找京城找他,但是阿爹不許,那時候阿爹其實已經知道了刁玉樹另娶的消息,又不肯告訴她。
她和阿爹大吵了一架,不顧一切的收拾了東西,帶著阿軟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京城距離泰東郡千里之遙,她們本來是雇了個馬車的,但是車夫半路起了歹心,辛虧最后阿軟護著她,用木棍狠狠砸在了車夫的頭上,車夫暈了過去,兩人得以逃走。
可是她們卻不敢再搭乘馬車了,慌忙間進了山里,當時她們兩個人膽子都很小,白天走在林子里面都心驚膽戰,更不用說晚上了。
第一晚宿在山里的時候沒有經驗,又不會生火,只知道害怕,風一吹,樹葉簌簌而動,她們兩個人只會尖叫,緊緊抱在一起。
那一整晚,都是如此,聽聞山里常常有狼群出沒,幸運的是那晚她們沒有遇到,不過終于等到天明后,兩人受了驚嚇,齊齊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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