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愿再挨上無數個瓶子，只要能把這樣的感覺保持下去。
——
裝暈厥，遲早還是要醒過來的。
厲靳南拖了很長時間，才幽幽的睜開眼。
沒有平時的清冷倨傲，眸子裏面帶著朦朧和片刻的呆滯。
這竟然讓顧盼覺得，他有些許……
顧盼找不來詞語來形容，可愛和萌這些詞語不適合厲靳南。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厲靳南已經做好了戲。
抬眸，清俊的眉目之間全是對顧盼的擔心。
“盼盼，你有沒有受傷……”
沙啞低沈的聲音，讓顧盼搖擺不定的心更加劇烈的晃蕩。
顧盼覺得，自己的心太軟了。
因為那一次感人的舉動，還有那兩三句關心她的話，她都差點要忘記厲靳南以前對他的罪行。
眨了眨眼睛，將那幾乎要感動而下的淚水又給憋了回去。
可是那忽然變紅的眼睛，卻是怎么也遮不住。
這讓厲靳南彎了彎唇，聲音更加虛弱。
“為什么不說話……”
拖長的無力語音，帶著深深的落寞感，顧盼還沒說話，顧戀就被撩的忍不住了。
從沙發上竄了起來跑到床前，笑的明媚討好。
“厲叔叔我姐是太感動了，感動的不會說話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厲叔叔啦！”
顧戀的話音剛落下來，顧盼就趕緊的點了點頭。
她不敢開口說話，怕自己那稍稍帶著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軟弱的心。
厲靳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低垂著眼簾不吭聲的顧盼以后，看向顧戀。
微微抬了抬下顎，“出去?！?
這一副睥睨指橫的態度，要是別人對顧戀這么說，肯定讓她不爽，可是若是厲靳南……
狗腿的嘿嘿笑，一邊朝著外面跑著一邊扭頭道：
“姐夫昨天謝謝你啦！”
一個姐夫，成功取悅了厲靳南，他嘴角的笑容更大。
可是轉頭看向顧盼的時候，小臉慘淡，滿臉的掙扎和動容，糾結的小模樣又可憐又讓他有些心悸。
嘴角的弧度稍稍放緩，聲音微妙。
“盼盼……”
叫了好幾聲，才讓那失神的顧盼緩過神來。
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黑白澄澈的眼睛朝著厲靳南看去，聲音嬌啞，“厲叔叔昨天真的謝謝你，你現在……”
“不用謝我?！?
厲靳南面色清冷，眼睛沒有看向顧盼，不知道正看向哪裏。
“我那么做，不是為了得到你一聲謝謝?！?
不是為了得到謝謝……
顧盼被狠狠的怔了一下，櫻唇囁嚅，可是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些什么呢。
她知道厲靳南想要她接受他，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啊。
顧盼的猶豫，讓厲靳南臉色冷峻中帶著蒼涼。
“顧盼，無論我怎么做你都不肯接受我？”
顧盼深吸一口氣。
在厲靳南那直勾勾的註視下，過了好久才積攢了勇氣。
“是。”
——
顧盼被厲靳南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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