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一手舉到下巴前思索，然后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看著他一會兒抹臉一會兒甩著雙手轉圈圈。
付于終于意識到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戲班子？”
之前徐月娘說過，她是和維納斯小區裏的那個民國戲班子一起進來的。
“啊啊——”小紙人嘴中發出單音，看起來很是興奮。
跑到他手指前又摸又蹭。
這下付于不怎么擔心了，戲班子那些人對季沈構不成什么威脅。
把小紙人放到地上。
付于推推他的小屁股：“走吧，帶我去找人。”
小紙人被他推著向前走了兩步，猶豫著向后仰頭。
“怎么了？”
“啊——”聲音委屈。
付于：“……你找不到地方了？”
小紙人點頭。
付于：“……”沒一個靠譜的。
看著他越來越委屈的神色，付于也不好意思怪這么一個小家伙。
“沒用的小東西。”干脆又把他撈了起來。
小紙人：“啊！”
自閉中……
……
臺上戲已經開始，季沈在臺下坐著心中逐漸沈靜。
甚至一半情緒都沈浸在臺上的表演上。
不得不說，這場木偶戲確實是個不錯的表演。
沒有得到具體的劇名，季沈看著其中的情節，感覺有點像《梁祝》的魔改版本。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的戲被改成了兩個女人一個男人。
竹馬敵不過天降是現在文的套路。
在舞臺上的節目裏，清月扮演的是天降女主，另外一個女生扮演男人的青梅。
天降和男人本來相愛，但是卻被青梅從中作梗被迫分開，天降被逼死，青梅又逼著男人成親生了孩子。
最后男人忍受不了那個家，從裏面跑出來，自殺身亡，和天降在下面遇上。
劇情目前走到這裏，可謂是天雷滾滾，但可能是太套路了，也可能是表現形式不同，說不上多么難看。
正看得認真，季沈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了一絲異樣。
他低頭往自己私密處看了一眼，眉頭輕輕皺起。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
那種感覺來得強烈去得也快，他還什么都沒有抓住就溜走了。
季沈抿嘴，眼神銳利。
這一低頭，他發現手腕上不知道從哪裏沾染上了一截線頭。
或許是之前和付于撞在一起不小心沾上的。
他用手指捏住，輕輕拉扯……
有了這個打岔，懷揣著疑惑，再次抬頭望向臺上。
他的神情沒有變化，放在腿上的手卻突然用力。
場上的場景就在他低頭的短短時間內換了，紅彤彤一片，有大紅的囍字，有大紅的蠟燭，有紅色的綢緞，也有紅色綢緞做出的紅色花朵。
清月換了一身大婚時的衣服，頭上蒙了一層半透明的紅色紗布。
可她的對面的男人卻不知所蹤。
更讓他警惕的卻是場上的人一律身穿帶有紅色花紋的衣服，站在那裏直勾勾看著他。
清月的視線像是透過了面紗一般，季沈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夫君，你不過來成親嗎。”聲音柔柔的，和之前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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