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因說:"就是哪哪都找不到她,今早發現的,聽小沈說,今早一去她房間便不見了人影,現在顧溫他們都在我們家這呢,大家都急的不行,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小渡有沒有常去的地方。"
李汝因邊同關穆州緊急敘述著這些問題,邊安撫著夫婦倆讓他們不要太著急。
沈一敏能不急嗎,好不容易關渡對她們肯敞開點心扉了,接連著就進了醫院,剛出院接連著就不見了。
關穆州沉默許久,他所記得的關渡愛去的場所,都是一些夜間場所,可那些地方說出來卻不妥當,但確實現在不能遲疑。
關穆州瞥了一眼面帶探究意味的秦晴,問:"學校找了嗎。"
電話那頭道:"找過了找過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老師也說她自從四月中旬就沒來過學校了。"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關穆州掛斷電話,本準備回頭便走,但顧慮到秦晴,還是多添了一句話,對秦晴道:"我要回去一趟,你若還想去看戒指,我打電話叫我助理陪你去看。"
他邊說著,邊準備撥打助理的電話,秦晴伸手制止了他,問:"是關渡失蹤了嗎?"
關穆州點頭。
"現在緊急情況,先找她為緊,戒指什么的就放一放吧,我給秦飛打電話,他畢竟是關渡同學,可能會知道什么也說不定。"
秦晴同關穆州一起從教堂回了市區,關穆州沒有與她同路,她去和秦飛匯合的時候關穆州率先找到了李安安在的地方,白天的清吧幾乎不營業,李安安在吧臺上玩手機打盹。
看著關穆州如此急切的出來時,還有些震驚,揚起笑容打招呼:"關醫生好久不來,怕不是忘了我們晚上五點后才營業?"
"關渡來過嗎?"
關穆州的模樣太過于嚴肅,凝眉,整個人都散發出的氣息讓李安安愣住,見他如此問,立馬道:"她挺久沒來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聯系這條街你所有在酒吧營業的朋友,讓他們調出昨晚十點至今早的監控。"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這么大動干戈?"
"之后再解釋。"
見關穆州不愿多說,李安安點頭應聲,對于關穆州她還是很信任的,且自己許多好友都是經營酒吧的,調監控這點并不難,關穆州的模樣不像開玩笑,李安安連忙意識到了什么,便打出了幾個電話,洽談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幾個視頻發了過來。
看的是裁選過了的,又是倍速,關穆州一眼不眨的盯著監控,無比認真,卻在飛速看過后眸中流過失望,因為根本沒有她。
李安安問:"你在找關渡是嗎?關渡最后一次來酒吧的狀態挺不好的,我次次跟她接觸都覺得小女孩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我想勸勸不了,不過如果失蹤了還是趕緊報警比較好,有巡捕介入要得力許多,不過好像要等二十四小時。"
"等不了。"關穆州利落的打斷了李安安。
二十四小時,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關穆州不敢打這個賭。
這是個初中開始就會自殘的女生,那日在醫院看過的胳膊肘上的印子他現在都還記得,這讓他怎么放心讓她單獨待著。
李安安錯愣,之前對于關穆州和關渡的關系她也能揣度一二,可最近突然曝出關穆州要結婚了,她還覺得意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這層關系。
現在看來也不是。
那就更復雜了,李安安不由得搖頭,有時候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她還真是琢磨不透,戀愛還不如自己吧臺面前的這杯酒,飲下去又烈又爽,還不會徒增煩惱。
關穆州沉思班上,將還在重復播放監控的ipad一推,道:"她來這里的話記得及時聯系我。"
"行,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手機聯系。"
李安安對著關穆州的背影喊到,走后,她搖搖頭,這是是頭一次見關穆州如此急切,他從前辦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的,何曾看到他這樣過?
關穆州上了車,將關渡可能去到的地方全部過濾了一變,他發現了一件可笑的事情,就是他好像對關渡的了解根本不多。
他也不知道她突然消失的時候會去哪。
他們有十幾年的空白時期,真正算起來不過是她兒時那些星星點點的回憶與這半年的相處罷了。
顧溫夫婦好歹和她還有血緣關系的維持,他和她有什么?關穆州打開微信,給她編輯了一條:"別玩過火,見好就收。"
如此般的半威脅消息發過去。也不見有絲毫回應。
關穆州心中升出的煩悶繞了起來,理都理不清楚,他將煙拿出抽了將近半包,把事不過三刻和自律在腦海中的他終于也架不住心中的那抹感受,最終還是秦晴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他按了接聽鍵。
秦晴說:"穆州,回關宅一趟,秦飛說他可能猜到關渡去哪。"
關穆州聽后,將煙掐斷,踩下油門。
趕回家中的時候秦家姐弟還有顧溫夫婦都坐在沙發上,似乎就等著關穆州,他徑直的坐下,問秦飛關渡的去處。
秦飛是不大想和眼前這男人打什么交道的,威脅關渡的事他可以做的出,可同關穆州打交道總是給他一種壓力,自己玩的那些小伎倆就像過家家一樣。
就像現在,他直視著秦飛,秦飛心中有些許不爽,卻不能直接表露出來,畢竟姐姐跟他還有婚約,而且婚期就在明天。
雖說他懷疑關渡玩這么一出是想擾亂關穆州的心思,甚至是攪亂他們的婚姻,但事關重大,必須壓下這些小事。
"我也只是猜測,我懷疑她不在濱城,而是去了s市,那地方她其實很熟悉,我和她之前也一同去過。"
"s市?她去s市做什么?"李汝因問。
秦飛繼續說道:"她在那里學專業,其實每周本來都要去一趟的,只是因為最近的這些事耽擱了,不過我覺得她是一直都想學的,之前在學校就跟我說過這回事。"
"那直接聯系她鋼琴老師吧?事不宜遲!"
"不巧,我剛就打過老師電話了,關渡的鋼琴老師跟我是朋友,她說關渡沒有來她那里。"秦晴將手機調到幾分鐘以前的通話記錄,這一番話讓眾人再次陷入死寂。
其實憑借關海慶的關系也可以直接聯絡s市上面的人物,不過這樣看著實在是動靜太過于大了,做他們這行的行事必須低調,且低調也是關海慶一派的作風,他顧慮太多,于是遲遲不發話。
這才失蹤幾個小時,關家不好直接出面,顧家兩口子剛回國不久根本沒有什么關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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