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瑞有點錯愕，這種問題他覺得比理解奇異物質聚合體，甚至是膠子湯都還要覆雜，完全無從下手。

他看向門外，外面的人和他一樣一臉錯愕，似乎都不知道怎么辦。

“姚慧敏，你先給我們倒點茶來，端盆冷水，拿個毛巾，我看拿魯多眼淚留那么多，很快他的皮膚快要干透了，馬上要脫水了，到時候麻煩大了。”

“是，楊凱瑞爸爸。蜜糖，你和我一起。”

水來了，楊凱瑞把水盆端到了拿魯多跟前，拿魯多洗了個臉。等著姚慧敏端水來的這一段時間，他冷靜了些，眼淚不再流了，只是還是在抽泣。

“好了，既然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想問一下，是你們倆覺得有必要把我們都叫來的，是吧？”楊凱瑞覺得只有硬著頭皮說了，其他人都在門外呢。

“是，畢竟我倆沒有證件，今天請你們來就是當個證人，以后我彭奇和他沒有關系。”

“不，我同意你請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幫我，再次撮合我們！”

“好，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你們都愿意你們的事情讓我們知道了，這一點沒有錯，那就請一起到外面，其他人也要聽一聽怎么回事，對不對？蜜糖請你把沙發搬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彭奇反正就是一口咬定喜歡上卡特勒了，要和拿魯多離婚，其它的話一句不說。姚慧敏說要叫當事人卡特勒過來的時候，她又不愿意，說這不關他的事，只是自己單獨喜歡。拿魯多卻說彭奇明明還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她，不愿意分開，要不然他就要去找卡特勒決斗。

楊凱瑞有些頭大，坦然承認他們現在沒有《婚姻法》，也沒有法院和調停機構，像感情這種事情又真的不好說。以前唯一一本有各種規定的書，就是那個寫在木板上的《創世之書》已經被楊凱瑞一把火給燒掉了。再說那時候馮子清為了防止這幾個智慧種族繁衍，下一輩成年上一輩就騙他們自殺去了，根本就沒有結婚這一說。

楊凱瑞和姚思潔他們也是仿照原始地球人類的的風俗，他們蛙人的原始母星在哪裏，又有什么習俗，楊凱瑞不得而知啊。但是決斗這種事情也太簡單粗暴了。

“嗯，就我們人類來說，在地球上的人類結婚這個事情吧，經歷了很多種形式，但是發展到星際時代，繁殖已經不是結婚的必要手段，都已經實行公養制了，所以結婚完全是兩個人的事，真正愿意幾萬年捆綁在一起，才會去領結婚證，除非發生意外，其中一方意識消亡，才會離婚。我們現在雖然身處星際空間，但是我們的社會并沒有一個模式可以參考。

還有，這也是我們人類的情況。至于你們蛙人，我并不知道你們族群原來怎么樣，有什么樣的文明或者法律。甚至我不知道結婚對你們而言是什么概念，是兩人一直一起生活，是像人類白頭到老，還是只是因為單純的繁殖需要，拿魯多你不要生氣，我說的是實話。

我覺得就我自己這個還算是和你們一起長大的人來說，我當然是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快樂生活下去，像我和姚思潔，一開始是男女朋友，再是夫妻，最后變成現在堅定的革命兄弟情。我作為婚姻裏的一方，我自然是不想婚姻關系破裂。也不想看你們傷心難過。

我說這么多，就是我確實沒辦法來判斷你們這個事情，我們也不能像做其它決定一樣，投票表決。但是我想，可能馮子清會知道以前的蛙人會是設么樣子的，如果你們不反對，我們可以請他來說明一下，說不定以前就有這方面的規定。”

兩人考慮了一下也答應了。馮子清一聽，居然笑了。大家看他笑就想揍他。

“拿魯多，你就知足吧，你已經有這么多孩子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