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我給她點面子！”焦惟允越發地囂張了，見她這么快就答應了，就很像快點見她跪倒在自己眼前，那臣服下來的卑微模樣。
盧蘇卻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姜沉沉。
“不要妥協，你不用怕他的威脅！”
姜沉沉神色毫無變化，“沒事，下跪而已。”
其他人都驚了，這真的是人能隨便說出來的話嗎？她沒有尊嚴嗎？
焦惟允催促著，護士推著大家出去了。
王志有點擔心，但想想到處都是監控的醫院她還能囂張嗎？
陸芳心想晚完了，這事怎么就成了這樣？顧總一定會罵死她！
盧蘇走出病房，用力捶打著墻壁，渾身繃緊，難受極了。
這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姜沉沉和焦惟允兩人。
“我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但這次被你傷害到了，只要你現在下跪道歉了，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一筆勾銷。”
焦惟允說著輕巧的話，期待著她跪下來的場景。
姜沉沉朝他走過去，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下跪道歉？”
被這居高臨下的眼神凝視著，焦惟允心底一抖，他望進這視線之中，心底的懼意上涌，之前經歷的一切還沒忘記，身上反射的疼痛，折磨著每一根神經。
他有點后悔讓他們都出去了。
但這是醫院，她還能明目張膽做些什么嗎？
他梗著脖子粗聲道：“對，就是讓你下跪道歉！”
姜沉沉站在床邊，臉上毫無變化，俯身下來。
靠得近了，焦惟允渾身的毛孔張開，有一種危險的信號傳達到了腦子里。
“你要干什么…？”他聲線都抖動起來。
姜沉沉在隔了一些距離的地方停下，伸手碰向他額頭包扎的繃帶，那繃帶上滲透了血出來，暈染得紅。
“你來教教我，怎么下跪道歉？”
她的語氣聽起來好似真的不明白，很虛心的請教。
而焦惟允大驚失色，呼吸都停滯下來，他感覺她那只纖細的手可以輕易摁著自己那只縫了十幾針的腦袋撞向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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