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瑾轉頭看她，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這么干凈，不要沾血。”
封顏身子一頓，沒有接話，又問她：“你覺得身上的傷怎么樣？我叫艾爾醫生來給你換藥吧？”
黎瑾點點頭，問：“你是要準備給我戒癮了嗎？”
封顏抿了抿唇，說道：“原本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你身上的傷太多，戒癮又怕你傷著自己，等會讓艾爾醫生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輕柔一點的辦法，先克制一下癮性。”
黎瑾沒說話，靠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看著看著眼睛就有些閉上了，每當這個時候，封顏就有些害怕，黎瑾虛弱的像是隨時會長眠不醒。
她輕聲叫她：“阿瑾？”
“嗯？”黎瑾睜開眼回應她。
封顏松了口氣，問：“累了嗎？餓不餓？”
黎瑾搖搖頭：“不，你去辦正事吧，張姨會照顧我。”
封顏也不強求：“好。”
她剛下樓，艾玲便領著警察進來了，小警n察已經和封顏熟悉了，進來便打招呼：“封小姐！”
封顏微微一笑，問道：“是查到什么線索了嗎？”
“確實是，我們順著馮翼這條線查下去，他名下有幾個賬戶是十分可疑，資金來往也難以確定，所以我們想來跟封小姐商討一下，能否調取封氏這一年來的財務報表？還有我們到現在還沒看到您妹妹封羽小姐，是否可以跟她做個筆錄？”
封顏瞇了瞇眼，問道：“你們懷疑，封氏在洗錢？”
小警察十分尷尬的撓撓頭：“也不是，就是馮翼的賬戶可疑，他的薪水又是從封氏走賬，所以……”
封顏抬頭看了艾玲一眼，說道：“去泡壺花茶來，再拿些點心。”
艾玲立刻就明白封顏這是在支開傭人，十分機靈的領著客廳的傭人去了廚房。
封顏抬眼看了小警n察一眼，說道：“東西可以調取，但是不能給你。”
小警察不明白，封顏又說：“把你們警長叫來，我跟他談。”
小警察看封顏一臉嚴肅，便打了個電話，把警長叫來了，封顏起身說道：“去書房談吧。”
她上了樓，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陸言修還在敲電腦，看到她進來，問道：“我要回避嗎？”
封顏搖搖頭：“不用，你在這裏我比較踏實。”
警長走進來，封顏關好了門，說道：“我就開門見山了，封羽不僅參與了洗錢，還有走私禁品，但是我已經翻遍了封氏的資金來往，沒有找到疑點。也就是說，我知道她做了這些，但是我找不到證據報警。”
警長一聽這句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他今天來只是想要個財務報表而已，卻沒想到知道了這么大的事情。
封顏看著警長，說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這裏，我可以把你們需要的東西都交給你們，但是我希望調查能夠在暗中進行，我們裏應外合，搜集證據，一旦找到，就可以立刻抓捕封羽。”
警長思慮了一下，說道：“封小姐，你手裏沒有一點證據，即便你說的這樣真實，我們也不好暗中調查封羽小姐，畢竟我們是官方機構，而不是私家偵探，沒有立案，無法開展調查啊！”
封顏猶豫了一下，還沒說話，書房外面就有人敲了敲門，封顏走過去打開門，黎瑾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往裏面探了探頭，說道：“阿顏，我來給你送證據。”
黎瑾滑著輪椅走進來，說道：“警長先生想要封羽走私禁品的證據嗎？我有。”
她拿出一份診斷書交給警長，說道：“我就是證據，她手中的禁品像是取之不盡，又隨時隨地用在我身上，所以我現在的身體就是這樣。”
黎瑾又卷起袖子，露出身上觸目驚心的血痕，說道：“還有這些，封羽對我時常打罵，不知道這樣說故意傷害罪名，夠不夠立案調查？”
警長盯著黎瑾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封顏，怎么也沒想到冒出兩個一樣的人來，封顏叫他：“警長，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警長點點頭，又疑惑的問道：“可是如果你知道這么多，身上又有傷，為什么……”
“為什么不直接報警告她？”黎瑾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道：“我剛剛被帶回封家的時候，完全是軟禁狀態，現在我雖然自由了，但是我想警長先生也聽說過，過去一年的封顏，也就是我這個假冒的，是個瘋子，瘋子說的話怎么能當做證據？
加上我這一身的癮性，如果真的對簿公堂，對方的律師很容易就可以用我神志不清為理由，駁回訴訟，所以我只能提供一個立案的理由，卻不能是證人。”
警長點點頭，封顏問道：“這些夠你們立案了嗎？剛才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么樣？要不要合作？不要大張旗鼓，免得引人註目。”
警長握緊了手裏那張診斷書，點點頭，說道：“好，封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們放心，我這就回去立案，開展調查，封羽只要做過這些事情，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封顏松了一口氣，陸言修走上前，說道：“既然這樣，馮翼作為封羽的心腹，不可能是干干凈凈，馮翼既然拿不出不在場證明，就麻煩警長好好的審問一下。”
警長立刻點頭：“你們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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