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綠竹巷,沈元景又來。黃鐘公既去,天下就只有任盈盈能與他彈琴論曲了。
簫聲悠悠,琴聲朗朗,一曲笑傲江湖終了,沈元景遞過《廣陵散》曲譜,又輕輕撫琴。
任盈盈雖早就從向問天手里拿到此曲,卻依然心生歡喜,帶著斗笠面紗出到外間來,綠竹翁吃了一驚,連忙讓到一旁。
沈元景進屋之前就運起明玉功,臉色一直是白得透明,宛若重傷。任盈盈見他這副模樣,“呀”的一聲叫了出來:“沈少俠,你這是受傷了?”
“些許小傷,不礙事!”沈元景彈琴依舊,不徐不疾。一曲終了,綠竹翁開口問道:“沈少俠,你武功高強,誰人傷了你?”
“白板煞星的師弟,好像喚做御風使,來找我報仇,就在太湖邊大戰了一場。”沈元景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任盈盈問道:“他找你報什么仇?”
“我殺了白板煞星。”
綠竹翁雖名聲不顯,但江湖閱歷豐盛,有些吃驚,說道:“那白板煞星功夫甚是高明,還要強過……強過嵩山十三太保,你竟然能夠殺了他?”他本要是說強過岳不群,又覺不妥。
“我也強過十三太保。”沈元景咳嗽一聲,說道:“白板煞星那位師弟的武功更高,所以殺他,我亦受了重傷。”
任盈盈咬咬嘴唇,取出一顆藥丸,說道:“沈少俠,這里有顆療傷藥,快吃了吧!”
沈元景搖搖頭,說道:“這些藥丸我也吃過不少,無甚用處。那人內功陰寒,韌性十足,非下苦工磨滅不可,卻不是藥石之力能化解的。”
任盈盈卻不甘心,又說:“我認識一位名醫,換做平一指的,或可醫治沈少俠的傷。”
沈元景仍是搖頭,說:“卻也不必,我華山紫霞神功中正平和,善于療傷,我閉關一段日子也就行了。除非找來少林易筋經,否則這天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任盈盈見他做也不肯,右也不愿,有些生氣,徑直回了小舍,不再理他。沈元景也不去哄,彈奏這曲廣陵散后,即刻離去。
……
轉眼兩月,江湖上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轟動天下,那日月教前代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反手奪回了不少勢力,正被東方不敗通緝。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華山腳下的日月教弟子也都撤走了。
第二件則是華山派首席弟子令狐沖,將迎娶掌門之女岳靈珊,岳不群和令狐沖均是交游廣闊之輩,大撒喜帖,廣邀天下英雄。
到令狐沖大婚當日,華山派上下眾人個個換了新衣,一派喜氣洋洋。拜天地的禮堂設在華山派待客大廳,懸燈結彩,裝點得花團錦簇。
有少林派覺月禪師領著辛國梁、黃國柏和易國梓等,武當派成高道長及成名、成功幾人,泰山派天乙道長、嵩山派湯英鶚、恒山派定靜師太、衡山派方千駒、丐幫張金鰲、昆侖派譚迪人、峨嵋派松紋道人、雁蕩山何三七等等,也俱都過來到賀。
原本一位二代弟子大婚,請不動如許多前輩高人,可一來令狐沖已定為華山派下代掌門,江湖人盡皆知;二來任我行重出之事,傳聞沈元景知之甚深,眾人有意打聽。
申時一刻,吉時已到,號炮連聲鳴響。眾賓客齊到大廳,儐相朗聲唱禮,令狐沖一身紅裝,臉上笑意遮掩不住,甚是精神。
絲竹之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只見八位華山派青年女俠,陪著岳靈珊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廳。
岳靈珊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
儐相朗聲喝道:“拜天地!”賓客們均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見證兩人跪在紅氈毯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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