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把她揉進懷裏：“哎呦，我的寶，這裙子太配你了，咱們家的喜妹看上去可比她有貴人福多了。”
這幾個嬸子都有自己的小孩，此刻附和的聲音都有點漫不經心。
有個小孩拉著自己娘親的手，哭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她娘有些尷尬：“我上哪給你弄去。”
聽到他們的對話，喜妹更得意了，恨不得把裙子拎著在他們每個人面前都轉一圈。
少年藏在棚子后邊，遠遠地看了一眼，這裙子不像她會穿的衣服，也許是因為這樣，才一點都不在意地送給了喜妹。
陳家一家人都長得差不多，喜妹嘴唇厚，脖子短，完美遺傳了陳大娘的相貌，又老是在村子裏跑來跑去的，皮膚黝黑，再穿上粉色的裙子......
名叫厭的少年看著喜妹，卻無端想起了裙子原來的主人，常意穿上這條花苞般的裙子，應當會顯得氣色好很多。
少年楞楞地發了會呆，陳大娘幾步走過來，厭惡地說道：“還不去搬點柴火回來，坐吃山空擱這兒等死呢？”
她回過頭對坐在旁邊的幾個嬸子尷尬地笑了笑，甩手：“真晦氣。”
少年不言不語地站起來，往外走。
路過裏正家的屋子，裏頭的窗子被支起來了一點，他不知道裏面的人剛剛有沒有在看他，腳步更快了。
關扶看常意一直坐在窗口不動彈，絮絮叨叨地說道：“老坐那干嘛，還開著窗子，這群八婆，恨不得嚷嚷得整個村都知道。”
“看熱鬧。”常意回他。
“有什么好看的。”關扶那張大臉湊過來，兩只手扒在窗邊張望。
很快他就知道了常意在說什么。
將近日暮，大人們都回家燒火做飯，只有年齡相仿的小孩還在村子裏亂轉。關扶一眼看見那只打眼的花蝴蝶，穿著粉紅裙子的喜妹被幾個小孩推倒在地上。
喜妹急得兩條腿亂蹬，幾個小孩笑嘻嘻地圍在她旁邊，把她那身裙子的下擺硬生生撕下了好幾塊碎布。
還有年紀更小一點的往她身上吐口水，罵她：“丑八怪，你穿這裙子一點都不好看，丑死啦。”
一個說道：“你也不看看你長什么樣子，人家長什么樣子，你穿了就像野雞套個花裙子，裝模作樣的。”
喜妹哭得尖利，陳大娘沖出來要打那群孩子，那群孩子嬉笑著散開了。
常意撐著手，饒有興味：“她被別人罵丑八怪，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這是怎么了？”關扶脖子伸得老長，又怕看熱鬧被發現了，只好梗著：“我之前看她和她哥，在那群孩子裏還是孩子王呢，這群小孩子怎么說變就變啊？”
“很奇怪嗎？”常意關上窗，阻斷了關扶好奇的眼神：“人總是會變的，這只是個開始。”
小孩子比大人心思更加簡單，變化得當然也快。
“什么意思？”關扶感覺到了她好像做了什么，但又沒明白。
“失衡。”
常意說道：“這樣一個地方，資源都只在一個地方流通，窮是一起窮，富也富不到哪去，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個村子看起來很團結，不是嗎？”
“但一旦有了一個人不一樣，原本堪堪維持的人心就會失衡。”
雖然一個字沒聽懂，但關扶還是一臉讚嘆道：“以前不過作死讓你背著石頭繞軍營跑了兩圈，你都一直記得，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輕易放過陳家的。”
“......”常意兩手迭在一起，把下巴放在上面，淡淡地說：“這裏開了漕運，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與世隔絕了，我只不過把遲早的事往前推了一點。”
恰好陳大娘一家大嘴巴又愛炫耀，滿足導火索的條件，還讓她有點微妙的惱火。
她推開門走出去，在外邊罵街的陳大娘戛然而止。
常意眼裏溫柔又驚訝，滿是心疼地看著臟兮兮的喜妹，手好像要安撫地摸摸她的臉，最后只是若即若離地停在了她面前。
“怎么這樣了？”
她完美地出演了一個天真又善良的嬌小姐，慷慨地對眼前這個小孩安慰道：“沒事，我再給你做一身更漂亮的，好不好？”
書友正在讀： 長生種 天啟預報 超級神王 周天張小玉 絕世唐門之百戰金甲 徐歲寧陳律洛之鶴 萬人迷努力成為惡毒女配 段少，夫人說她要反虐你 七夫臨門 最小反派：團寵魔女三歲半 東京警事 安可安可 師尊她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凌清塵寧清雪 特種兵之神級提取系統 西游龍族 邪靈世界：我以肉身橫推此世 吞噬永恒 浮生未歇別經年 我在斗魚直播盜墓 余小姐總在被撩（GL） 直播之狂暴升級 渣亦有道 巨星重生之豪門嬌妻 鹿鳴向桉 天道金榜出：我的秘密茍不住了 斗羅之從七殺劍昊天錘開始 聊齋仙途 墮落嬌妻 我們的根 唱哭校花：你管這叫治愈歌手？ 洪荒之我在西游簽到 人在箱庭，加入聊天群 撥他心弦的小仙女 領證當天被悔婚，她帶崽改嫁豪門 我不喜歡被稱作明星 總裁惹愛成婚 九十年代愜意人生 六界小公主 行尸走肉開始的萬界末日 他涼了涼婚 重生新時代 赴你而來 糖都沒你甜[電競] 竹馬同朝暮 楚漢之爭（癡男怨女版） 私人演員 二師兄化龍后把我俘獲了 傅先生，幸好遇見你 拐個相公，棄女當自強 清路塵 挽回/讓你嫁給我 明月珰 鮮為人知 清平紀實 愛過，降落過 毒妃橫行：妖孽殿下寵無邊 大叔寵上癮 原神：我會墮入深淵，換故人安好 [陸小鳳傳奇]梅染芳華 [綜漫]光影 賀少的替嫁暖妻 他以為他是萬人嫌[娛樂圈] 爆碎虛空 大秦天下無雙 跟班別鬧 邪靈都市 浪漫杜松子（愛的甜酒釀之二） 公子戲紅妝 [快穿]和氣運之子比金手指 被我偏愛的反派穿出來了 九門賦（cp:啟紅） 追愛嬌妻：攝政王，抱一抱 渴夏 焰火燃情 釣系美人勾勾手，主角全員變瘋狗 四合院：我只想茍到劇終 玫瑰花刺 春床：魯班秘傳三十六式床譜 攻略蛇精病男主 往生淚（網游） 四合院：我傻柱必成酒店大亨 獸人之我有系統 逆亂諸天 盛寵 我該如何治愈你 斗羅：規則 兇靈筆記 妞兒向前沖 重生后陛下變成了寵妻狂魔 親你一口怎么了？ 洪荒直播問答：開局播放萬仙陣 笑忘歌 廢太子被彈幕劇透后 重生寵婚：霍少，套路深！宋辭霍慕沉 （Starry Sky）單音節回響 誘你入局 小歡寵 蘇晚晚陸言深 穿成自己書裏的作死小受后 我欲斷天 仙班錄取通知書 西游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奶媽在全息游戲撿破爛 血族記事 大秦鎮玄司 白山夢雪 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 截胡九星機緣，開局反殺氣運男主 諸天影視任務系統 我們的啦啦隊畫風清奇 藍天航空公司的空姐王靜 相敬如賓 不存在的朋友 落月之殤 我居然在成人用品公司戀愛？ 淫亂童話小鎮（np） 原神提瓦特的旅行 [火影扉泉]舌劍唇槍 傅少：夫人要退婚 【ABO】陳老板今天跪鍵盤了嗎 女主都和男二heTXT下載 傾我今生/花間2 邪少醫王 特種房客俏千金 夢幻西游之超級分身 炮灰，但是開始發瘋 惡毒男配進化成團寵 淡月 醫婿葉辰唐若萱萬茜 桃花欲落(繁體,NP,重生爽文） 進階的NPC 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 成了過氣頂流的妹妹 這王子，不當也罷！ 斷袖小秀才 魂穿炮灰，我娘子竟是天命大反派 妃常囂張 女神的貼身高手陳揚蘇晴 準爆！大佬她又開始算卦了 咬痕 鳴人只想做死神 終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鐸 非人總裁辦 重生1999：開局被清冷校花揍 左手符！右手劍！小祖宗下山，通通閃開！ 黑科技：誰讓他這么造手機的 向陽 我是你的尾跡云 抓住她的胃 重生年代：嫁給退伍糙漢后被寵哭 非限定夏日[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