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課程在十月份新生軍訓以后,而在九月底,a大的校慶如約而至。
校慶那天黎悅沒有去到現場,唐萌負責的那部分出了問題,黎悅只能留在實驗室替她修改漏洞。
黎悅在全神貫注地敲著鍵盤,唐萌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她從來沒有見過黎悅這么拼過,那手都快按出殘影了。
三個小時的工作量,黎悅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結束后,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剛一站起來,冷風一過,黎悅涼得身體一哆嗦,然后打了個噴嚏。
“老大,你慢點……”唐萌扶著已經有點脫力的黎悅,愧疚不已。
還是她太廢物了。
黎悅沒工夫跟她耗,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家男朋友校慶上的演唱開始了沒有,結束了沒有。
她外套都沒來得及拿,飛奔到禮堂門口的時候,林宴淮剛剛上臺。
還好,趕上了……
黎悅扶著門框,劇烈地咳,咳到眼淚都流了下來,緩了兩口氣,把因急促地狂奔而引發的干嘔艱難壓下,輕輕推開禮堂的大門,貓著腰,溜了進去。
她沒有找座位,而是站在門口,目光遠遠地朝著舞臺投了過去。
周遭黑暗一片,唯有舞臺中央,一束冷光打在男人的身上。
在他原本就疏離倦懶的氣質上,又增添了幾分冷淡和漠然。
他總是那樣地吸引人。
不管是那年在異國街頭,還是今日在校園的舞臺上。
他吸引著每個人。
除開他優越的皮囊,她更臣服于他的歌聲下。
那是在她最痛苦最難熬的時候,出現在生命里的唯一一束光。
黎悅的眼眶慢慢濕潤,翻滾的酸澀涌上心頭。
她曾想做逐光者,卻又覺得那是在癡心妄想,本就沒有存在過期望。
可是她的光不僅主動來到她身邊,還告訴她,他早就喜歡上了她。
幸福,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黎悅看完了他的表演,沒有多留,打開來時那扇門,走了出去。
從黑暗之地走向室外讓人無所遁形的光明之中,黎悅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腳步也越發輕快。
走出了大樓,手機在這時響起。
是林宴淮。
黎悅開心地接起,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他,先打了個無比響亮的噴嚏。
“阿嚏……阿嚏……”
兩個噴嚏過后,又是一串。
黎悅:“……”
噴嚏打得太多太用力,感覺腦仁都要被打出來了。
腦袋昏昏沉沉,初秋的風一吹,頭更疼了。
電話那頭,男聲低醇而富有磁性,大概是剛剛唱完歌,嗓音還有一點點啞。
他似乎是心情不好,壓低了的聲音帶了幾分危險,“感冒了?”
“我沒……”
她再開口,鼻音濃重。
男人的語氣難得嚴厲:“在哪。”
黎悅:“在……禮堂外面……”
完蛋,他知道她來看演出了。
啊好尷尬啊!
“回來。”
黎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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