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枚爪印
夏日的尾巴,暖秋即至。
貴胄地段,得天獨厚。
這處名叫“自由城”的樓盤,是兩棟雙子座,構架如同兩個層層錯開的銀色魔方,顛覆了住宅區“豆腐塊”設計,大大地闡述了自由時尚的概念。
綠化堪比公園,公園夠大,大到人煙稀少。
正東面大門口裏對面,兩棟樓中間。
一棟粉色小洋樓囂張矗立,呈圓柱形。
如一個巨大的雙層蛋糕,透明的玻璃墻面讓室內陳設一目了然。
像兒童游樂園,有滑滑梯,小旋轉木馬,還有些魚或骨頭造型的玩偶;又像超市,各色食品袋陳列在貨架上。
洋樓有個膩歪的名字——寵愛托兒醫保所。
路人經過,一一駐足。
這是歸家離家必經之地。
“誒……還做不做生意了!”
這聲音異常尖銳,獨屬荷爾蒙分泌失調的暴躁女人。
這家寵物醫院離家最近,裝潢很溫馨,有一種寵物娛樂之家的感覺,味道比其他地方好聞。
可這年輕女人令人討厭,身上一股子狐貍精的騷味。
“我要見你們老板!”
胖女人趾高氣昂,她非得好好告這狐貍精一狀。
胖女人瞇了瞇眼,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長得跟那老不死的小秘有些像。
皮膚白皙細膩,長直發假扮清純,卻掩蓋不了眉眼媚態。
年紀輕輕,上班態度不“端正”,不像正經的醫生或職業人士。
“我就是。”
靳歡脫下白大褂,掛在玻璃壁櫥旁的衣掛上,將及腰的長發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上身是白色緊身的一字露肩長袖,下身是破洞的牛仔闊腿長褲。
她擰開衣掛旁的水龍頭,仔細清洗著手,打著哈欠將手晾干后,在一個魚形玩偶旁,抱出一只毫無存在感的黑貓。
黑貓左瞳藍色,右瞳淺黃色。
它有些起床氣,眼睛半瞇,有些煩躁地用爪子抹了抹臉。
靳歡放軟聲音,輕撫著黑貓胖胖的腦袋。
“乖,等下就不吵了,回家睡覺去。”
“你?我家寶寶病了,你會看病?”
胖女人見靳歡換下醫生袍,緊身衣令她的腰線胸線盡顯,女人看到都會心動。
可胖女人越看越生氣,語氣輕慢,還帶著些挑釁。
無理取鬧…… 靳歡懶得理這種人。
與人交往,她推崇“禮”尚往來,別人敬她一尺,她還一丈,倘若不是……
“已經過了六點,女士,我們已經打烊了。”
她抱著黑貓,拿起前臺抽屜裏的鑰匙,將總電源開關關掉。
“哪有醫院這么早關門的,你今天不給我看,我家寶寶有什么三長兩短,看我不弄死你!”胖女人咬牙切齒,懷裏的貴賓犬聳拉著眼皮,半死不活。
“你剛剛的問題——我不但會給狗看病,還會給你看病——而且,我覺得你病得比它嚴重。”
靳歡瞅了胖女人一眼,強忍著自己的脾氣。
臉上長色斑,鼻頭長痘,脾氣暴躁,典型的性/生活不和諧,內分泌紊亂。
“你罵我是狗?”胖女人尖叫,如果不是懷裏有個小狗,估計都會抄起家伙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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