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切開我的面包的時候，尼爾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早。’我說。
‘早上好，’他點了點頭，打開墻上的電視。
艾登熟悉的聲音從電視裏傳出來：‘……研發(fā)的抑制劑已證明對患者約瑟芬有效，目前為止出現(xiàn)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副作用……’
尼爾看了一會兒，‘你昨天沒有去嗎？’
我搖了搖頭，把麥片倒進碗裏，‘我沒有必要去。’我說，‘我并沒有做出什么大的貢獻。’
他聳了聳肩。
我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在電視裏尖叫，‘之前奇美靈也是這樣說的，恢覆劑也是這樣說的，你們如何確保安全性？’
‘幸好你沒去，’尼爾說，在餐桌旁坐下，‘聽聽這問題：如何確保安全性？能確保安全性怎么會有抑制劑？’
我看了他一眼，‘你應該看看今天的頭條：’我說，‘醫(yī)學：一個充滿“挑戰(zhàn)性”的學科。’
‘自從治療儀出現(xiàn)以后這樣的言論一直存在，’他說，拿起一個蘋果，‘一派胡言。’
我把面包咽下去，‘其實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我們之前也用過奇美靈和恢覆劑不是嗎？為什么這一次會突然出現(xiàn)問題？艾登的解釋十分牽強—突然爆發(fā)的相互作用。’
‘但是抑制劑似乎生效了。’尼爾說，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可能和次數(shù)有關呢？註射一次和註射三次帶來的刺激應該是不同的。’
‘我覺得交互作用的解釋不準確。’我說，‘應該不只是因為這個，這說法甚至算不上是正確的。’
他沈思了一會，手指有規(guī)律的在桌子上敲擊著。
‘是的。’他最后說，‘我也這么覺得。’
我站起來關掉電視，‘我一會兒和艾登聯(lián)絡一下。你的碗還用嗎？’
尼爾搖了搖頭。
我端起他的碗走進廚房，從櫥柜裏抱出充能結束的清潔機器人，打開開關。
清潔機器人爆發(fā)出了一陣巨大的‘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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