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的側臉輪廓很好看,看了半晌后,卻見著他紅唇輕啟:“看了這么久,我都有些睡不著了。”
“你不是閉著眼睛的嘛。”顧君辭連忙躺好,假裝若無其事發生。
蕭淵睜眼側眸看著顧君辭:“雖閉著眼睛,可我卻知道你在看著我。”
顧君辭的心跳有些快,緊緊地閉上眼,調整自己的呼吸。
蕭淵輕笑,隨后才躺好身體,與顧君辭肩并肩,就連被窩里的手,也碰在一起,各自的心里都十分緊張,卻又不太好意思挪開。
顧君辭心跳有些快,借故道:“其實,其實我今天去見我義父,他希望我能奪得這次的武狀元。”
蕭淵:“嗯,我知道,臨陽王絕不會讓別人得到這個頭銜。”
“可……”顧君辭側首看著蕭淵,“可這次比武擂臺對戰的,是義父,我雖為與義父交過手,但是我在洛陽時,多多少少也了解過當年義父的戰績,他年輕時最像如今的謝綏云,功夫奇高,簡直無人能敵。”
蕭淵不解:“我記得,你的功夫比謝綏云好。”
顧君辭搖頭:“謝綏云的功夫很扎實,我贏他不過是靠著身法靈巧敏捷而已,若是細算起來,我與他也只能打個平手,若是硬碰硬,我只怕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蕭淵眉頭輕蹙:“不對啊,既然是設下比武擂臺,理應由眼下朝廷中能力最高的人出戰,臨陽王已近知天命的年歲,最不應該由他出戰。”
“是啊,所以我才疑惑,很多事都想不通。”顧君辭從床上坐起來,“還有,謝綏云今晚來找我說了些話,他讓我盡快離開金陵,甚至讓我帶著你一起走,這就更奇怪了。”
“或許這場比武,最終目的就是這些反王。”蕭淵猜測,“陛下信不過一眾世家,又想找一個能鏟除眾反王的機會,所以才會設下擂臺比武。”
顧君辭點頭:“眾反王想借此機會合圍金陵城,除掉皇帝陛下,這是我們知道的目的,那么朝廷肯定會設下埋伏。”
“比武擂臺!”
兩個人沉思了片刻后,連忙異口同聲道。
可隨后顧君辭又道:“若是在比武擂臺埋伏,那里與駐軍比較遠,若是前來營救,肯定來不及。”
蕭淵也道:“加上比武場地中,又有臨陽王坐鎮,所以他才會想讓你奪得第一武狀元的頭銜,但還是很奇怪。”
“什么?”
“既然這是臨陽王做擂主,設下的擂臺,那謝綏云又是如何知曉的,還要來告知你,以我的了解,臨陽王是不可能與謝丞相合作的。”
看著蕭淵如此認真冷靜的分析,就連顧君辭也是滿臉愁緒,實在消解不開。
蕭淵拍了拍他的肩道:“這離二月二還有兩日,不妨明日再去王府探探口風?”
顧君辭想了想,隨即點頭應道。
見著顧君辭此刻消散了愁緒,蕭淵也就放心了不少,只是睡在顧君辭身邊,他多少有些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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