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沒空了，工作那么忙沒時間聽你們八卦。”
牧彤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椿芽福利院”。
白牧彤站在會議室門口，一動不動，看著她的背影，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蘇倚敏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沒有忘記。或者，自己讓她想起了。
“熟悉嗎？這個地方。”
白牧彤抓著門把手的手已經濕潤了。
“你想說什么”。白牧彤轉過身子，臉上瞬間恢覆到剛剛那笑容，蘇倚敏自嘆不如，白牧彤這演技可謂是做得到實時轉變。
“我不認識什么椿芽福利院。”
白牧彤帶著媒體記者鏡頭前那慣有的笑容。那是一種虛假，卻可以埋藏所有的笑容。
“是嗎？也許是我記錯了。”
蘇倚敏把桌子上了文件袋打開，洋洋灑灑地把白紙攤了一桌。
“但是呢，我這個追星女孩，忍不住好奇，找到了一個福利院，你猜怎么著，裏面也有一個白牧彤，從小到大一直在那裏長大，現在也還在那裏工作。”
白牧彤竭力強迫自己深呼吸，但是蘇倚敏看得出來，白牧彤現在正喘不過氣來。但是自己還是得說下去。
“你猜怎么著？這種離奇的事情我都可以找到，都可以寫一本刑偵小說了。”
蘇倚敏把會議室裏面另一邊的窗簾拉開，
大雨傾盆的畫幅立馬展示在兩人面前。
“怎么樣？很熟悉吧？同一個雷暴雨天氣。”蘇倚敏迫使白牧彤忍不住看向窗外的天氣。
雨滴順著玻璃窗滑落，帶著一條一條雨痕，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把玻璃窗映得發亮，白牧彤看著玻璃上倒影的身影。
一條一條的，破碎得看不清楚。
白牧彤身體一抖，腦子裏的記憶迎面撲來。直搗腦海裏的神經。
白牧彤一手撐著桌子，強迫自己站立。
她眼睛裏簌地滑下兩條淚痕。
但是透過玻璃窗的雨痕。
自己并看不清楚。
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蘇倚敏把資料全部整理好，然后裝袋封存。
“這個也是絕好的題材，不過我們并不打算寫進劇本裏。”
蘇倚敏看著白牧彤的臉龐，那是一種扭曲絕望的表情，很痛苦。
“顧家的確是傷害了房銘，但是你們也不是同樣傷害著其他人嗎？為什么不讓過去過去，正如你們可以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用別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蘇倚敏拖了一張椅子在白牧彤身后，扶著白牧彤坐下。
“顧皓因為那件事，現在無比懊惱，如果他當初沒有做，如果他可以制止自己家人，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
蘇倚敏把手裏的文件袋打開，抽出一張泛黃的卡片。
輕輕放在白牧彤手裏。
“顧皓會大膽承認錯誤，希望你們也盡自己能力去彌補，你們當時還小，吳老師的包庇心并不是出于私欲，而是對你們三個孩子的庇護，要是我站在吳老師的身上去看待這個問題，”蘇倚敏苦笑了一下，
“也許我做的并不如吳老師好。”
蘇倚敏慢慢推開會議室的門，看著樓道裏顧皓的身影，顧皓站在樓道的玻璃窗邊，看著遠處的霓虹。身影顯得異常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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