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沒見蕭盛升了？”洛裴問他。
章習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痛苦停止了一刻，隨即又艱難的開口：“你，你們跟他什么關系？問這個做什么？”
洛裴不想跟他廢話，跟林衍說：“你去廚房拿把刀出來。”
林衍：“……”
真不是開玩笑，洛裴挺像個黑老大的。
章習想起洛裴那股狠勁，生怕自己的手指被剁下來，一下子就投降了：“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跟表……那位蕭董已經有十幾年沒聯系了，你們問我也沒用。”
洛裴冷冰冰道：“不想出事就回答我！”
章習渾身一抖：“十幾年沒聯系了，我說……說了啊。”
林衍嘖嘖兩聲，惡霸……就是這種孬樣。
洛裴：“那么你認識孫子陽嗎？”
章習臉色頓時一變：“……”
孫子陽就是當初撞閔從溫那輛車的車主，不過已經死了。
洛裴說：“看來認識，他死了，你知道吧，但是死之前他還是你的人，所以你能解釋一下嗎？”
章習這回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了，他滿頭大汗的警惕的望著眼前那兩個人：“你們到底是誰？”
林衍從兜裏揣了張名片過去。
章習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接過，看了眼名片上的文字——閔氏集團區域總經理林衍。
“你……你是閔氏的人？！”
林衍點頭承認：“對對對，我就是閔氏的人。”
洛裴看他睜眼說瞎話。
章習也居然信以為真了，看來是被蕭盛升封閉太久，都不知道外界信息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林氏集團的大少爺啊。
章習死死的攢緊名片。
洛裴盯著他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章習看向他：“你又是誰？”
洛裴冷笑：“我是從南城樂樂福利院出來的。”
章習臉色都白了：“……”
林衍在旁邊沒有動靜，只是看著洛裴。
“你……”
洛裴不耐煩的敲桌子：“你到底說不說？！我耐心有限，你也知道了，我跟林衍不是普通人，如果到時候蕭盛升把你供出來，你猜會被判幾年？閔氏的手段你見識過吧，要是再狠一點，請了個律師把你判成死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收保護費，欺辱婦孺，自稱一條街惡霸，教唆他人犯罪。
加起來還不一定能活著走出來。
章習是真的害怕了，他記憶混亂了起來：“我說我說。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你們能查到我，大概都知道了，這一切我只是負責執行的，聽我哥的話，要把福利院孩子給弄殘，對，只是弄殘，沒打算殺死。”
洛裴皺眉：“為什么？”
“因為當時金融危機，南城兩家爭斗熱火朝天，不分秋色，總是差那么一點氣運，后來……后來閔氏的那位夫人打算資助……”
洛裴微微垂眸。
林衍皺眉，沈聲道：“繼續！”
“可是林氏不同意，所以閔氏那位就找了大師算命，算到了福利院那個孩子，領養過后沒幾年，閔氏就真的起來了，然后我哥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破壞他的命格。”
章習越說呼吸越重，疼痛使他難以忍受，思緒混亂的又不敢看著他們，怕被報覆：“我就知道這些，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店主把周圍的人安排到另一邊吃飯，他等了會兒，一邊擔心自己店裏的擺設被砸的亂七八糟，一邊擔心章習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
不過他也沒等多久，就看見開頭兩個穿西裝的人走了出來，他提著一口嗓子，不敢說話。
洛裴跟林衍也沒看見站在角落的他。
徑直過了馬路回到對面去。
店主立馬走到自家店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見裏面的環境，桌椅擺放整齊，服務臺跟自己離開時沒什么兩樣。
太好了太好了。
重新上了車后，林衍意外的沈默，洛裴想，應該是剛才章習提到了林蘇蘇的關系。
不過他沒問。
因為洛裴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林衍幫著自己找到了章習這一條線，已經很累了吧。
如果林衍開口要自己幫忙，他也不會拒絕的。
還有十分鐘才滿足一小時。
車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林衍凝視著時間的秒針，想了會兒開口道：“八塊錢，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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