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起來了,愁云籠罩,秋雨瀟瀟!
禁林上空,一道流星般的身影劃空而過,小天的眼睛向前張望著,任憑耳邊烈風呼嘯、細雨沙沙。只見小天的身上一道散發著蒙蒙光亮的氣罩,隔絕了迎面而來的狂風和細雨。
“風家莊!”小天終于遙望到了那個被雨幕籠罩下的熟悉的村莊,眼睛頓時濕潤起來了。
風家莊呀,離去六年的游子回來了!近鄉情更怯,小天的心不禁有些膽怯起來了。
“望闕云遮眼,思鄉雨滴心。”停懸在高空,小天喃喃道,風清儒當年教的這句詩,他現在才明白了其中的真味。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這絲絲縷縷的細雨喲,打不在小天的身上,卻點點滴滴在這歸鄉游子的心房,土路邊的泥巴墻,院子里殘破的漁網,破屋中隨風搖曳的油燈光還有那慈祥又蒼老的臉龐,想起記憶中的這一幕幕,小天的呼吸就急促起來,心中有些發慌。
藏身在戒指里的大全真人真切地感受到了小天此時的心情,心中暗自喟嘆:“此子宅心仁厚、至情至性,確實是重情重義之人,我能遇他,實為幸甚,然大道無情、太上忘情,過分重情難免會在日后修煉途中心魔重重、甚是兇險。唉!看他日后造化了!”
“走!”小天一聲輕喝,含光劍疾如閃電,幾息間,小天便來到了村北的大土坑前,收起含光劍,小天朝著村北自己的家走去,遠遠便望見那幢破落的屋子,六年的風雨又給它添加了幾許破敗。殘破的土墻上隨風雨搖曳的枯草,泥胚堆成的房頂更是荒草密布。
推開吱呀作響的破木門,看著墻頭上掛著的破漁網,看著那矮小殘破的屋檐,小天再也忍不住了,一聲久違的稱呼,一個充滿了孺慕之情的聲音在院子里面響起:“爺爺……”
“吱扭”一聲,屋門推開,門口并沒有出現風老二的身影,而是兩個高大的小伙子,東邊的又細又高,一幅精瘦能干的樣子,西邊的略顯胖些,一顆長著稀稀疏疏頭發的大腦袋特別明顯。此刻的二人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院子中間風度翩翩的小天。
“瘦猴,大頭,是你們啊!”小天一個箭步上前拉住瘦猴和大頭的手,激動地說。
“小天哥?小天哥真的是你。”大頭先反應過來,激動地兩手緊緊抓住小天的手,搖晃這說,眼睛里射出欣喜的光芒。
“小天哥,你沒死啊?哈哈,太好了!”瘦猴一把抱住小天,驚喜地說,“嗚嗚,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激動的瘦猴竟然是喜極而泣。
“臭猴子,你就盼我死啊?”小天輕輕地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拉過激動地不知所措的大頭,眼睛里也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對了,小天,快來看看爺爺!”大頭似乎想起什么,忙拉著小天進了屋里。
“爺爺……”看著炕上那個傴僂的身影,小天好像頭上被重擊了一般,竟震在當場,一動也不能動。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爺爺嗎?只見風老二本來矮小精瘦的身體更是瘦成了一團,頭發胡子全白了,臉色蠟黃,眼睛深深地陷進了眼眶里,眼珠黃黃的,無一絲一毫的光彩,嘴唇也沒有一點兒血色。只有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和急促的呼吸還能證明這是個活人。
“爺爺……”破屋里,小天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只是風老二卻仍像一截木頭似地一動不動,似乎這世上的一切再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小天哥,風爺爺自從你六年前在禁林里失蹤了以后便一病不起,變的有些瘋瘋癲癲,整天念叨著你的名字,幾年來我和眼兒、大頭他們輪流過來照顧,一個月前,風爺爺突然連話也不會說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醫生說……醫生說……”瘦猴的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醫生說什么了?”小天焦急地問。
“醫生讓我們給準備后事!”瘦猴哽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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