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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五個小時前，蝙蝠洞。

布魯斯，提姆，達米安，以及剛剛從布魯?shù)潞Ｎ内s過來的迪克，一起圍繞在蝙蝠電腦前。

他們在查看小丑入侵蝙蝠洞的所有監(jiān)控。

所有人都以為，在經(jīng)歷過這場劫難后，卡洛斯會精神崩潰，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看過實驗室的監(jiān)控后，不會這么想。

小丑的襲擊十分突然，幾乎就在他拿到鉆石劍的下一秒，他突然發(fā)難，暴力地將一個毒氣面罩強行按在卡洛斯的臉上。后者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有著防毒效果的兜帽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面罩在金發(fā)青年的臉上足足待了五分鐘的時間。而此時的小丑，早已揚長而去。

接觸到毒氣后的青年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他先是拼命掙扎了幾秒，期間恰好將小丑手中的遙控器撞掉了，但也僅限于此。

很快，他整個人軟倒在地。小丑拿著鉆石劍，大笑著離開。

實驗室裏只剩下青年一個人，他的意識明顯陷入了混亂，絲毫不知道要將面罩摘下來。他癱倒在地上，表情痛苦，時而發(fā)出瘋狂的笑聲，時而恐懼地發(fā)抖。

面罩是他在因為恐懼而掙扎的時候，自己無意間掙脫掉的。緊接著，他突然陷入了昏迷。也就是這時候，蝙蝠俠終于趕到。

監(jiān)控剛放到這兒，就被布魯斯掐斷了。

蝙蝠洞內(nèi)陷入長久的寂靜。

直到迪克顫抖的聲音響起: “那他現(xiàn)在……”

布魯斯坐在電腦前，點開一份檢測報告，解釋道: “卡洛斯的檢測數(shù)據(jù)出來了，結(jié)果顯示，毒氣在短時間內(nèi)對他體內(nèi)的器官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其中損壞最嚴重的是他的大腦神經(jīng)。但神奇的是，這種損壞在短時間內(nèi)得到了修覆。”

“機器檢測到，在他受損的器官進行自我修覆的這段時間，他體內(nèi)的紅石能量在每個受損處大量凝聚——所以我認為，極有可能是這些紅石能量在替他修覆身體，而這也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聞言，迪克松了口氣: “所以意思是，他的身體沒出什么大問題，是可以恢覆的，對嗎”

布魯斯蹙了下眉，然后才說: “目前來看，可以這么理解。他身體的各項數(shù)值都在逐漸恢覆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今天內(nèi)蘇醒。”

迪克問: “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嗎”

“什么都不用做。”布魯斯語氣肯定。

聞言，連帶迪克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他們不止看了實驗室的監(jiān)控。從小丑敲響韋恩莊園大門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控記錄了下來。

包括他是怎么揭開人皮面具，怎么捅傷阿爾弗雷德，怎么給后者身上綁上炸/彈，又是怎么看著血流不止的老管家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出言嘲諷的。

對于蝙蝠家的所有人來說，那些畫面，都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幸好阿爾弗雷德受傷不算特別嚴重，只要好好休養(yǎng)，身體就能恢覆如初。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卡洛斯的身體也能完全恢覆。

相比起身體，更加值得他們註意的，也許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

沒有人能在親身經(jīng)歷過后，輕易地從那樣可怕的噩夢中醒來。

迪克是在收到消息后臨時趕來的，他剛到?jīng)]多久，制服都沒來得及換。

他主動開口: “既然這裏已經(jīng)沒什么東西能幫到他了，那我先送他回房間，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準備前往醫(yī)療室。

為了方便監(jiān)測卡洛斯身體的情況，布魯斯將卡洛斯從實驗室抱出來后，直接將他送進了醫(yī)療室。此時的青年還躺在醫(yī)療床上，那張床又硬又冷，實在不適合讓病人休息。

沒想到迪克剛起身，就聽到布魯斯說: “我去送他。”

隨后，布魯斯起身，搶先一步朝醫(yī)療室走去。

他離開前，順手撈走了桌子上的蝙蝠頭盔。

望著男人的背影，迪克挑了下眉，問一旁的提姆: “他不會還沒對卡洛斯坦白吧”

提姆抿了口咖啡，聳聳肩說: “很稀奇嗎”

迪克: “……不稀奇，但還是想不通。”

提姆說: “說實話，我也想不通。”

迪克又湊到達米安身旁，胳膊搭在對方的肩上: “小d，你知道b在想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