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我就稀罕神君這副皮囊。”青鸞笑著聽他說完,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問道:“神尊在幻境中都看見了什么?”
裴朔雪僵了一下,被那樣香。艷的場景一刺激,他差點忘了幻境這回事。
幻境既然是青鸞主導的,那他也是能看見的……
意識到這點之后,裴朔雪的臉色冷了下來。
“傳聞中洲昔日之主鳳帝冷若霜雪,面若桃花,周身氣度叫人遠遠觀看一眼便覺心滿意足。中洲覆滅之后,唯有他麾下的一個神君眉眼間有幾分他當年的冷情和氣質。”青鸞像是沒有感受他的情緒波動,繼續道:“不知道神君可知那人是誰?”
裴朔雪斜了他一眼,嘴角彎彎,笑意如寒冰般冷。
“所以,你想睡我,是因為想要一親當年鳳帝之澤?”裴朔雪輕笑一聲,“你怎么不連帶著其他幾洲之主一起睡了呢?”
“神界五洲,中洲鳳帝于始神一戰中隕落,東洲白帝戰敗不知所蹤,西洲和南洲的神帝還未曾降世歸位,算起來,我也只能去找找那位臉臭的北洲神帝。”青鸞粲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沒去找過玄帝呢?”
“你睡了他?”裴朔雪挑眉道。
“不。”青鸞沒有半點被拒絕后的傷心失落,像是只是在講述一個平平無奇的事實,“他像你一樣,把我扔出來了。”
裴朔雪差點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放心,你的心房太重,我進不去。”青鸞自覺解釋道:“再說,你沒見我方才在做什么嗎?誰有空搭理你?當年被你救回去的第二日我就知道你是中洲鳳帝的徒弟了。不過這些年我可什么都沒說。”
“哦?”裴朔雪沒想到這只青鸞這么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夢魘中喊了兩聲鳳凰。”青鸞稍稍有些別扭,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對你師尊有那種心思吧?”
裴朔雪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字正腔圓道:“你滾蛋。”
真以為誰都像他那樣,滿腦子想的都是雙修那檔子事。
裴朔雪不記得有這么一個夢,可若是真的有,喊的也不是鳳帝,應當是他養了沒多久的那只小鳳凰。
就像青鸞說的那樣,他和鳳帝極為相似的一點就是為人淡漠,只是他是看著人間煙火,內裏冷淡,而鳳帝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著無情無欲。
他對鳳帝向來敬重,“師尊”也沒叫幾聲,多半都喊的是“神帝”,若是夢中真的喊了“鳳凰”也應當是那只他從始神之戰中護著殺出重圍的小鳳凰。
鳳帝留有子嗣在人間,本就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青鸞見他喊鳳凰,陰差陽錯地以為他在喊鳳帝,從而推出他的身份,也是天命使然。
“其實非要算起來,玄帝也算是你師兄,你要不幫我和他說道說道,讓他給我睡一次?”青鸞順桿子往上爬,抓住裴朔雪的手腕晃了兩下,嘟囔道:“你為什么不當個神帝,這樣我就能理所當然地纏著你了……”
裴朔雪罵人的話還沒出口,青鸞“咦”了一聲,按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裴朔雪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掙脫了兩下,青鸞打入一縷靈力震住他的麻筋,裴朔雪頓時軟了手腕,被他探出雙指按住。
再抬頭,青鸞神情凝重,認真道:“你體內的靈力是怎么回事?”
若是將神仙磅礴的靈力比作一望無垠的海域,青鸞被救之時,裴朔雪體內的靈力還能勉強稱作是一條奔騰的河流,如今卻變成了一條靜水流淌的小溪。
神仙體內的靈氣既然修成便是他們自己的,輕易不會減少,除非受到重傷,或者是做了什么悖逆之事,被天道收回。
“你又斷了……一根骨頭?”青鸞重新探了一番,不可置信道。
青鸞主純凈修覆,靈力溫和磅礴,幾乎可以輕易探尋任何神仙的靈力不被反噬,當初要不是裴朔雪把他撿回去餵了許多相悖的仙草,他在地上躺一會就能自己修覆。
青鸞一度以為裴朔雪是想毒死自己,直到一次不經意間他探到了裴朔雪的靈力,發覺裴朔雪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只是外表看著無恙,內裏正在慢慢地腐朽,他日日尋來一些仙草給青鸞治傷,卻沒有動用半分靈力修覆自己,像是放任自己自生自滅一般。
青鸞看不下去,偷偷在他睡著后替他修補傷口,疏通靈脈,第二日裴朔雪起來一看,青鸞的傷沒有半分起色,又出去給他尋仙草,吃了仙草之后的青鸞傷得更重了。
就這么反反覆覆,青鸞的傷養了許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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