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的長公主靖柔趙佩鳳體弱多病,趙煥一向十分疼愛,就連給她選駙馬也是選的平都城中的,方便她時時回宮小住。皇后禁足之后,趙煥還特意命人送了一份禮去趙佩鳳的府上,以表趙璜和皇后的失勢與她無關(guān)。
“陛下對靖柔公主的疼愛,一直都是最多的,娘娘有女傍身,自然不會一直這么沈寂下去。”趙驚鶴寬慰道。
這句話趙驚鶴若是放在從前說,章皇后還會覺得寬慰,可放在如今,她便只覺得時移境移,再難言說。
章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而后又像是剛想起來一般,自腰間荷包中取出一白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來,遞給趙驚鶴道:“本宮算著你的藥也吃完了,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忘了這個就讓你去京郊涉險,你暫且先壓個幾天,不多時陛下應(yīng)當就會賜藥。”
“只是……”章皇后眸光閃避了一下,道:“靖柔不日便要回來了,彼時也不方便叫你來宮中,只怕誤了……”
“娘娘寬心。”趙驚鶴善解人意道:“等我與陛下稟告完事情之后,自會去太醫(yī)院一趟。”
“好,好。”章皇后連聲應(yīng)了,又似是愧疚道:“前些時日我差人送去的人參可吃了,這次出宮再帶些進補的東西去,瞧你這樣的清瘦,大氅都撐不住,你冬日怕冷,我派人在庫房中選些好的皮毛給你做大氅。”
面對著章皇后一連串的好意,趙驚鶴臉上的笑容一直是淡淡的,不達眼底,等章皇后說完之后,她才微微勾了一下嘴唇,道:“多謝皇后娘娘美意。”
趙驚鶴吃了藥,感受到冰冷的臟腑重新暖了起來,她閉目養(yǎng)神了小半個時辰,便聽得趙煥來了,忙睜開眼,由著身前侍奉的宮女服侍著換了衣裳,坐到了外間。
趙煥正坐在外間喝茶,見她起來了,抬眼瞧了一眼,淡淡道:“身子好些了?”
“承蒙陛下掛念,好多了。”趙驚鶴坐在下首,抱著宮女送上來的手爐取暖,道:“臣臨時發(fā)病,瞿侯爺又兼輔助,不好多用,便未曾料理靖玳公主后事,還請陛下恕罪。”
“朕知道逆女心思不小,生怕你出了事,怕人跟了過去,他們已經(jīng)料理好了。”趙煥抿了一口茶,眼中帶了一絲讚許之意:“靖玳傷了手,性命并無大礙,朕已經(jīng)命人將她關(guān)了起來。你做事很有分寸。”
“為陛下分憂,是臣子本分。”趙驚鶴答道。
他明白趙煥言中的“分寸”既指的是她未曾下死手私自處置了靖玳公主,也是指她未曾讓瞿逢川窺見其一分一毫。
趙驚鶴最明白趙煥的心思不過,她早知趙煥回命人私下裏跟著,若她行差踏錯,便會涉于險地。
“朕以為,你會很恨靖玳。”趙煥直接道:“若不是她,你與靖柔也不會身子弱成這樣,靖柔是小女兒情態(tài),心中恨意再濃也不過抱怨兩句,況且她還是個最能想得開的。可你不同,你手掌大權(quán),朕聽見你說靖玳有謀反之心時,朕以為,你會去殺了她。”
“私人的恩怨再甚,也越不過朝廷的法度,臣食黎民之祿,自當護黎國法度。更何況,靖玳公主畢竟是陛下的血脈。”
“朕的血脈,哼。”趙煥冷笑一聲:“過去朕總覺得靖玳不像朕和皇后,如今瞧著,倒覺得她確實是更肖其母。”
趙驚鶴未曾追問,只是垂眸撥著手爐套子上的流蘇,靜靜地等著趙煥問話。
“逆女勾結(jié)的巫人可曾瞧見?”
趙煥既然派人跟著了,自然是看見趙鳴鸞馬車內(nèi)并無旁人的,可他還是要聽趙驚鶴親自說出來。
“并未。”趙驚鶴微微皺起眉頭,分析道:“想必靖玳公主也覺此人重要,不愿讓他輕易露面。”
“給朕查!”趙煥厲聲道:“翻遍整個平都也要找到他!黎國絕不允許巫族再牽扯其中。”
“臣領(lǐng)命。”趙驚鶴應(yīng)了。
趙煥又與趙驚鶴不咸不淡地聊了兩句,便聽得殿外有岑貴妃的宮女來說宮中備下了趙煥喜食的點心,請趙煥去。
趙驚鶴見狀便自請告退,趙煥給了藥,她便出門,出門時瞧見等在外頭低頭的宮女,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這小宮女眼生啊。”趙驚鶴輕聲說了一句。
為首的宮女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忙回道:“這小宮女是才撥來服侍貴妃的,王爺自然覺得眼生,她糕點做得極好,陛下和貴妃娘娘都喜歡得緊。”
“是嗎?”趙驚鶴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閑談道:“趕明也讓本王嘗嘗手藝。”
那小宮女抬起頭,露出一張趙驚鶴熟識的臉來——是素箏。
瞧見她來了,趙驚鶴的眼中才凝出些實處的笑意來。
趙鳴鸞囚禁,趙璜去了封地,皇后也不得涉政,如今便只差一個趙煥。
素箏進了宮,趙珩面前便再沒有能夠阻擋他的人了。
一直在殿中虛與委蛇的惡心和沈悶也在此時得了稍解,她心情好些了,便連去最厭倦的太醫(yī)院時步伐也輕快了些。
等她再出宮,意外地發(fā)現(xiàn)瞿逢川居然在宮門外等著。
瞧見她出來了,瞿逢川凝重的眼神才舒緩開來。
“無事了?”瞿逢川問道。
趙驚鶴以為他在問允諾了瞿家的事,回道:“今日不是時候,過些時候本王會向陛下進言,侯爺在府中等消息即可,何必眼巴巴地等在宮外,何況,目前我們不宜多見面。”
瞿逢川見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微微皺了眉頭,加重語氣再問了一遍:“你無事了?”
趙驚鶴怔了一下,這才瞧見瞿逢川身前被血跡浸成深色的袍子,想著饒是任何一人見到她吐血的那副鬼樣子,都得嚇一跳,話也不覺柔了些:“無事。”
瞿逢川點點頭,習慣性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往常在軍中,常有傷著了士兵扯謊說沒事,瞿逢川便養(yǎng)成了這么一個習慣,誰知這么一瞧,正看見趙驚鶴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纏著紗布,目光一沈,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趙驚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眸光一凜,話卻輕描淡寫:“一不小心劃到了。”
在宮中能讓趙驚鶴動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趙驚鶴怎么會進了一趟宮還帶了傷,瞿逢川心中疑惑,可也知道宮門似海,許多事不是他能夠問清楚的,便接受了趙驚鶴的解釋。
“既如此,本侯便安心了。”瞿逢川朝她一抱拳,道:“靜候王爺佳音。”
話畢,瞿逢川轉(zhuǎn)身離去。
趙驚鶴瞧著他沿著夕陽的輪廓瀟灑地前去,背影挺拔,意氣風發(fā),像極了北地豪爽的風,恣意張揚。
實在是讓人艷羨。
作者有話說:
趙驚鶴和帝后的關(guān)系,還有最后她和素箏的一些交易就不在正文多贅述了,應(yīng)該會在番外裏講清楚,讓我們努力拉進度條到趙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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