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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1 / 3）

紋身

零點過去，老宅的鐘聲響起。

沈清和走出書房，他緩緩下了樓梯。

沈懷靜興奮地跑上樓梯，撲到他懷裏，“舅舅，春節(jié)快樂。”

沈懷靜是個六歲的小女孩，她穿著紅色的絨絲裙，扎著兩個小辮。

他蹲下身：“新年快樂，小懷靜。”

沈懷靜甜甜地笑著：“舅舅，你要去哪啊，不呆在老宅和我一起玩嗎？”

“懷靜，你舅舅還有事，別黏著他。”

沈懷靜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他的懷抱，她還小不懂得大人間的糾紛，也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舅舅，還有更重要的事。”

“是去見舅媽嗎？我都聽見了，他們說你在外面找了個女人”，她好奇地仰起頭：“女人……那應該就是舅媽吧，像父親母親那樣的關(guān)系。”

“清和你別見怪，小孩子胡說戲言”，她母親走上前，把懷靜抱在懷裏，止住她的胡言亂語。

“媽媽我沒亂說，舅舅你說是吧。”

沈清和微微側(cè)身，摸了摸懷靜的頭，愉悅地勾起唇：“懷靜說的沒錯。”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老宅。

沈懷靜抱住她母親的脖頸，笑得開心：“媽媽，我就沒說錯。”

沈清和到別苑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

他進了主臥，蘇葉蜷縮在沙發(fā)裏，毯子搭在她的臂彎，電視機上在重播著春晚。

他緩步走來，抱起蘇葉的身子。

鼻尖相觸，蓋著的毯子滑落在地，蘇葉睜開眼，眨了又眨：“你怎么回來了。”

沈清和順勢坐了下來，姿態(tài)放松：“那裏太無趣。”

聽他這么說，蘇葉看眼墻壁上的鐘表，從枕頭裏摸出個紅包，雙手捧著遞到他面前：“沈先生，春節(jié)快樂，這個紅包給你，放在枕頭下壓歲。”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就是因為不是，所以更要放在枕頭下壓歲。”

沈清和聽出她的潛臺詞，奪過蘇葉手裏的紅包，壓低身子微瞇著眼眸，“蘇葉，你是嫌我老？”

蘇葉躺在沙發(fā)上，樂呵地笑出聲，“沈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清和就那么看著她片刻，在后者毫無預料的情況下，抱起了她。

她安心地窩在懷裏，拖鞋被甩了出去，蘇葉勾住他的脖頸。

他們倒在臥室的床上，在慌亂中沈清和把她給的紅包放到枕頭下，低聲道：“正好壓歲。”

不知過了多久，蘇葉全身無勁，糜。爛,艷紅的花開在她的肌膚上。

沈清和緩緩滑過，停留在她的鎖骨間。他已經(jīng)陷入旋渦中，既然如此，那就永遠地這樣下去，他腦海裏生出更可怖的想法，輕輕地笑了聲，不明所以地說：“蘇葉，去把我的名字紋在這，好不好。”

蘇葉懶懶地掃過他手指點的位置，不樂意地說：“不好。”

“為什么。”

“紋在這，我夏天露肩的衣服不好穿。”

沈清和很輕地“嗯”了聲，貼著她的耳廓又很輕道：“我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難道你不想。”

聽到這句話，蘇葉警覺地清醒，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龐：“沈先生，這算是你的占有欲嗎？”

在黑暗中，沈清和字句如頓：“我能接受你是獨立的個體，但我不能接受，你不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