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一周仍沒消息,也沒電話找趙春玲,音信皆無令她坐臥不安。父子兩個人同時失蹤,事情更加錯綜復雜。
張征同小靳在市自來水公司經理室找到女經理。他們說明來意。她沒遮遮掩掩,說:“七天前的上午我們還在一起?!?
七天前正是喆突然被什么人電話叫走的那個周末。
那天,王平安打電話叫她到他住所去。她正和另一位獨身女友在家看電視。十點鐘她們要一起上街購物,逛商場超市是兩人共同的興趣,然后到一家餐館吃一種菜——絲線肉炒蕨菜。王平安的電話,打亂了計劃,對方不容遲疑地叫她過去。她編造公司有事必須出去,稍一失神就會弄出錯,好在女友凝神專注外國的一部間諜片子,女友只說:“中午不回來打電話?!?
她一路思考他為什么冒緋聞危險邀自己出來,有約在先,雙休日必須呆在各自的家里,其余時間,哪怕夜不歸宿,人們都不會在意他們的往來,自來水公司雜事太多,跑冒滴漏,哪個樓上不去水……她忙工作早出晚歸已成習慣。公用事業局還有認識自己的人與王平安同住一樓,有可能碰到,總得掩人耳目一點好。因此,到了王平安的樓下,她以去救火的步伐,快速上樓。
“昨天我們……怎么又……”她理解為找自己,還是平常自己來此做的事,“我應該明天過來?!?
“不是,不是那事?!逼婀炙裉熳鍪聵O小心似的,失去了局長的風度,他急忙去撂窗簾。屋子暗了下來,他拉她到沙發上。
她繼續誤解:“我不習慣沙發上,真的?!?
“你就別說那個啦?!彼m正她,說,“找你有件重要的事……”他又不放心地去掖嚴卷起的窗簾一角,掏出一串鑰匙,“一周后交給我前妻,拜托啦。”
“我快讓你給弄糊涂啦。”她把解開的裙帶重新系好,問:
“為什么?”
“這很重要,你必須答應我。”他雙手抱緊她。
情人身體軟在他的懷里,她問:“見她我怎么說?”
他沒回答,卻說了另一句話:“你抖得厲害?!?
“打開窗簾吧!”她央求說,“你弄緊張我了?!?
他搖搖頭,說:“不行!”
她神色有些迷惘,輕聲問:“你今天怎么啦?”
他對她的話的反應,就是更緊地擁抱她。他們像黑暗中兩個恐懼的孩子,相偎相依。許久,他的嘴唇找到她的嘴唇,輕輕地摩擦……后來,她問:“還回來嗎?”
“也許吧!”……
自來水公司女經理朝后移動椅子,身體浸在明亮的陽光之中。這是位讓人感覺敢做敢當、敢恨敢愛的女人,她對張征、小靳說:“中午前他趕走我。我要求多陪陪他,他堅決拒絕?!?
“他提到他的兒子沒?”張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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