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甯搖頭之后才想起對方背對著自己看不見：“沒事。”他頓了頓：“只是有點想你。”
“誒？”
穆霏淺有些意外，她稍稍側臉躲開對方噴在耳邊的溫熱呼吸，不自在的神情中夾雜著幾絲羞澀。
“你有沒有想我？”司甯問她。
穆霏淺眼神略有游移：“還、還好。”
司甯眼神一暗，環住對方腰的手臂越發收緊：“那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穆霏淺連說了幾遍。
縱使對方的語氣明顯帶著敷衍，司甯躁動不已的心還是得到了有效撫慰。
“你喜歡我嗎？”他又問。
穆霏淺反而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比如說練功遇到瓶頸。這時候再看不出來對方不對勁她就是傻子。
司甯慢慢傾身靠近，將臉貼在懷中人的臉旁，然后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穆霏淺瞬間肢體僵硬，司甯他……是在撒嬌？
“不許逃避。”他態度強硬，然而那雙眸子隱隱泄露出局促與不安來。
穆霏淺和他打太極：“這個問題你以前問過啊。”
“可是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喜歡二字，不是嗎？”司甯目光如炬。
仔細回想好像真是這么回事，穆霏淺霎時感覺有些頭疼。
其實情人之間相互表白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這種事刻意為之的話她還真憋不出來。況且以對方的敏銳肯定會有所洞察，到最后很有可能免不了一場新的糾纏。
就在她想著該如何轉移對方注意力的時候卻聽對方說：“你以后會喜歡上別人嗎？”
穆霏淺不著痕跡地攏了下眉頭，隨即扭頭看他：“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他今天太奇怪了。
“那你會嗎？”司甯執著地盯著她。
他不想逼她說喜歡自己，可是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他非要弄個清楚。
司甯的目光直直對著她，不銳利卻讓人退避不了。他的眼底似乎沉淀著什么，深邃得幾乎如同一灘泥沼，只要陷下去就難以自拔。
穆霏淺心中微動，居然有些不忍：“不會。”
得到答復的司甯嘴角微翹，就連之前黯淡的眼神也飛揚出兩抹神采，竟比頭頂的月光還要純粹。
“說話算數。”
“嗯。”
“今天那個小孩也不準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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