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啊,就怕阿娘您餓了。”顧琬見此便坐到了顧方氏的身旁,將用絲帕包裹著的那三錠元寶拿了出來,再次細細觀察了一番。
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這三錠小巧精致的元寶很不簡單。
“乖寶,咋地了?這元寶有問題?”顧方氏習慣性地想拿起那個銀元寶,往嘴里塞,顧琬趕緊阻止。
“阿娘,可千萬別咬,若沒看錯,應該是朝廷御賜的!”
“啥?!”
“阿娘,您看這里,還有這里。”顧琬指了指元寶正中心的“招財進寶”,以及底下的留款。雖說很迷你,若仔細辨認還是能認出一二的。
“乖寶,這些,真,真的是……”
顧琬點了點頭,將她知道的一些事兒,輕聲細語地告訴了顧方氏,末了又額外加了一句,這些都是程仕遠告訴她的。
這一點,顧琬并沒有說謊,真是那瘦竹竿告訴她的。至于程仕遠那家伙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顧琬選擇忽視。難得糊涂嘛,誰還沒點不能說的小秘密了。
顧方氏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喜歡用牙咬那些銀元寶,來確定是否是真金白銀。作為被顧方氏一手帶大的顧承簡,自然很清楚顧方氏的這一習慣。
顧琬暫且不知道,顧承簡是從哪里弄到的這三錠朝廷御賜的小元寶,顧方氏只要咬了,這事兒就不好說了。雖說并不是很嚴重,真要被有心人追究,也少不得吃個暗虧。
果然沒安什么好心呢。
至于這些小元寶,就是朝廷內務府每月發給皇家宗親嫡出子孫的,所謂月例銀子,據說只有嫡出的子孫才有這獨一份恩賜。對于權貴而言,這區區幾兩月例銀子或許聊勝于無,更多的只怕還是一種榮耀。平日里打賞底下人,也格外有面子些。
“看來大哥他是攀上貴人了。”顧琬將三錠元寶重新包好,暫且收了起來。
“這多大的腦袋就戴多大的帽子,就算讓他顧承簡一時攀上貴人又咋滴。”顧方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依舊想帶著她的乖寶去縣城。
“阿娘說得對。”顧琬笑盈盈的回道。
一旁的小團子睡醒了,見顧琬半天沒搭理它便湊了過來,哼哼唧唧地求抱抱。顧琬抱過小團子,跟顧方氏有一搭沒一搭地小聲說著話。
前院西廂房的門冷不丁地打開了。本該好生坐月子的顧馮氏,緊緊抱著四丫,嬌弱無力地走了出來。正巧,顧承簡簡單地用完了不算太符合他口味的飯菜后,也剛從堂屋出來。
“見過寶兒她大伯。”顧馮氏朝著顧承簡盈盈一拜。
“這不是二弟妹嘛,多年沒見,你這身子骨還是這么要死不死的?不過瞅你這臉色,可比幾年前白多了啊。”顧承簡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板單薄得快沒形的顧馮氏,不客氣地譏諷道。
顧馮氏似乎一直都沒搞清楚一個狀況,那就是顧承簡跟他的兩個弟弟之間,看似關系尚可,實則互看對方不順眼。
想來也正常,且不說兄弟三個,不是同一個娘親生的。最主要的一點,顧承簡早些年明里暗里地真沒少坑他的兩個弟弟。
所以顧馮氏的這般做派,只會讓顧承簡輕視看笑話。
只不過顧馮氏目前是真不她對勁,像是癔癥了,每天除了緊抱著四丫,就窩在西廂房,念叨著這些年跟顧二哥恩愛的點點滴滴。
若不是還有個婆子在一旁看護著,顧二哥每天晚上被迫回家,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事來。這也是顧方氏想帶上她家乖寶去縣城的原因,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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