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轉(zhuǎn)換
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那一刻,陳實的腦海裏就浮現(xiàn)出周圍的景象,他閉上了眼,畫面還在,以他為中心,周圍5米所有景象他都盡收腦海,360度無死角。
而且是人類眼球構(gòu)造達(dá)不到的超高清模式,葉片上的脈絡(luò)、樹皮上的紋理、連昆蟲腿上的刺毛都清晰可見,這不僅僅是能看見,更像是升級了視覺,5米范圍內(nèi)他擁有和鷹一樣的視力。
忽然,他“看到”一只小鳥從他視域裏快速飛過,這樣的速度要是以前他根本看不清,但是現(xiàn)在小鳥臉頰的絨毛,尾巴尖上的尾羽都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小鳥的動作仿佛在陳實腦中慢放。
“連動態(tài)實力也提升了嗎?”陳實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學(xué)習(xí)武術(shù)多年,身上的功夫是他自信的根源,再加上這樣的能力,他確信他將在這個世界有更大的作為。
陳實往前走了幾步,腦中景象也跟著改變,隨著他有意識地將註意力集中在某處,腦中的景象也隨之放大某處。
陳實邊走邊不斷在腦海中搜尋三柱留下的蛛絲馬跡,以前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痕跡,現(xiàn)在黑夜裏的螢火蟲一般明顯。
“找到了。”陳實在樹下發(fā)現(xiàn)了三柱留下的腳印,他嘴角扯起一個笑,就像獵人看到了在陷阱中拼命掙扎的獵物。
“啊!好痛!”陳實腦子突然襲來一陣尖銳的痛感,腦中畫面也消失了,這種疼痛像腦子被電鉆鉆透一般,他不禁痛呼出聲,雙手摁住腦袋單膝跪地。
“叮~由于宿主精神力限制,不可一直使用技能,請宿主註意安全。”
“這個技能還有冷卻時間啊,如果我使用過度會怎么樣?”陳實對此并不意外,世上沒有免費的東西,所有東西都是有限制的,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會像現(xiàn)在這樣疼痛,甚至患上腦疾和精神分裂。”系統(tǒng)冷冰冰地解釋道。
“這樣嗎,我明白了。”陳實苦笑,隨著疼痛退去,他恢覆了力氣,慢慢站立。
“系統(tǒng),等會兒我找到三柱,我自己都不確定會做出什么事,到時候你會怎么處置我?”陳實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其實他不在乎會被怎么懲罰,三柱差點把少年逼上絕路,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拿輕放了。
“宿主,舉例來說,有的世界對幼童無條件保護(hù),而有的世界掌權(quán)者戀童便將其扭曲為純潔的愛,法律是各階級斗爭后的結(jié)果,但是這個結(jié)果一定是好的嗎?比起那些真實和虛偽駁雜的條條框框,我們更相信樸素的善惡觀。”系統(tǒng)難得說了一長串話,這似乎是陳實和系統(tǒng)第一次深入溝通。
“那我要是善惡不分呢?”陳實反問。
“宿主,在下是積德系統(tǒng)不是作惡系統(tǒng),以您和在下如此高的匹配度,我相信您的選擇。”
“我明白了,多謝。”陳實心裏有了底,使用技能追蹤起三柱。
他一路疾走,終于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三柱慌不擇路的背影,此時他反而不著急了,慢下腳步,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擲出砸在三柱背上。
“啊!是誰?”三柱被嚇得跳起來,轉(zhuǎn)過身看到陳實平靜的面容,就像見到鬼神一般癱軟在地,“你別過來啊,我要見村長!你不能打我。”
陳實看著三柱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崩潰,一言不發(fā),也沒沖上去揍他,只是不快不慢的向三柱靠近,眼睛死死盯著他,就像看一件死物。
三柱看陳實這幅恐怖的樣子,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啊啊啊!!”三柱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大哭起來,鼻涕、眼淚、汗水糊了一臉,臉上沾了很多土,發(fā)髻散亂,比麥秋當(dāng)時還要慘上幾分。
三柱發(fā)洩過后,看到陳實還在不緊不慢地靠近,心一狠把手塞進(jìn)嘴巴裏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有血流出,疼痛拉回了理智,他身上有了幾分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陳實還是不緊不慢的綴在三柱身后,他像一只猛獸將獵物追到精疲力盡,卻不著急給予致命一擊,而是悠閑地戲弄玩耍,讓獵物陷入即將死亡的恐怖中無法逃離。
作惡之人作惡時不相信世間有正義,對于受害者的哭求也只覺得刺激有趣,只有一種情況作惡之人會希望這世上有正義,那就是當(dāng)角色轉(zhuǎn)換,作惡之人變成受害者的時候,作惡之人會祈求正義的到來。
陳實就是要讓三柱感同身受少年當(dāng)時的絕望,只給他皮肉之痛未免便宜了這個人渣。
陳實跟著三柱在山上饒了一圈,下山到了村子的邊緣,看來三柱是想躲在村子裏,陳實在心裏嗤笑一聲,“蠢貨真是永遠(yuǎn)是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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