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經(jīng)
孔氏一副你怎么連這也不知道的樣子回:“家裏三天沒有摔碎碗、飯菜沒有餿氣、家中無人吵架,就是竈王爺同意,可以去測算八字了?!?
陳實沈思一番,決定人定勝天,他幾步走到廚房,小心的把碗收起來,頂著孔氏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把碗收進屋裏鎖了起來。
“石頭,你是不是瘋了,趕緊給我拿出來?!笨资现钢悓嵙R道。
陳實在腦中頭腦風暴,單方面挨罵應(yīng)該不算吵架,說是在家裏不能吵架,那在外面吵應(yīng)該沒事。
他噔噔噔幾步跑到門外,對孔氏說:“娘,我頭一次定親,您多上點心,這陶碗易碎就別用了,我去找木匠給削幾只木碗來,那菜也少做些,別剩菜就不會餿了。”
孔氏聽得額角直抽抽,都說娶了夫郎忘了娘,這臭小子都沒定親呢,自己連喝水的碗都沒了,她氣勢洶洶走過去,揪著陳實的耳朵又是一頓輸出:“我一天不打你,你是不是就不舒服,趕緊把碗拿出來。”
這回挨揪耳朵陳實沒喊疼求饒,而是開心道:“娘就是這樣,后面三天你要打我要罵我,別在家裏動手,出了門再說,我指定不跑。”
孔氏拿兒子沒辦法,只得隨他去了,陳實去木匠家拿了幾只木碗,往地上摔了幾下,看到完好無損露出個笑,他先是拿了幾個給麥秋,叮囑他這三日小心些,看到少年真摯的點頭,心想還是夫郎最懂他。
晚上陳實用木碗喝水,嘴被木屑劃了下,孔氏幸災(zāi)樂禍的笑他:“怎么樣,木碗好用嗎?”
“這木匠手藝也太一般了,不過幸好破的是我的嘴,要是碗破了就麻煩了?!标悓嵅亮瞬磷齑缴系男】谧?,滿臉慶幸。
孔氏懷疑這玩意兒真是自己生的嗎,不夠顯眼的,她懶得再多說一句,回屋睡覺去了。
“娘,明天我要送阿秋和阿承去縣裏,您想買什么嗎?”陳實看著孔氏的背影問。
“不必了。”
第二日清晨,微弱的天光一點點驅(qū)散了夜色,陳實背著背簍在麥秋家門口等著,看著無際的曠野,和灰藍天幕上漸漸消失的幾顆星星,想起了跳墻離城來看少年的那個夜晚,他們一起坐在門檻上看星星,那么美好的一次相見,每每回憶都會嘴角帶笑。
他沒有去借牛車,早上天亮了會有專門拉客的牛車經(jīng)過,只是比較難等,左右這次他們不趕時間,就等了一輛牛車坐著去縣裏了。
路上遇到了好些趕路的人,都是舍不得幾文的車錢要走去縣裏的,陳實看著多是些老弱婦孺,嘆口氣,老百姓的日子要是能更好過一些就好了。
到了醫(yī)館,林大夫仔細檢查一番后,撫了撫灰白的胡須道:“不錯,恢覆的很好,藥也不必吃了,好生養(yǎng)著即可。”
麥秋高興的連連道謝:“太好了,多謝林大夫?!?
看著熟悉的醫(yī)館,少年想起帶阿承來治傷的那天,是多么的絕望和煎熬,如今卻換了副天地,而這些都是男人給自己的。
麥秋看向陳實,覺得這個人像一顆大樹,自己想做他樹下的一顆小草,靜靜的陪伴他,風來了就借著風蹭蹭他的樹干。
阿承也露出個天真的笑容,跟著哥哥道謝,只要自己好了,就能一直陪著哥哥了。
看完大夫,陳實拉著哥倆四處逛著,先去布莊給麥秋買了匹天青色的棉布,顏色是陳實讓少年親自選的,本想買兩匹,但少年攔著不讓,說是阿承人小,一匹布就夠給自己和阿承各做身衣服的了,陳實也不懂這些,都聽少年的。
接著又去稱了幾斤豬肉,打了壺香油,買了些調(diào)料,背簍裝的越來越滿,陳實現(xiàn)在手裏有錢,花起來大手大腳的,給麥秋買東買西一點也不含糊,都是些他去麥秋家裏時看出缺的東西,也不是隨意亂買。
麥秋拉都拉不住,暗道以后可不敢讓男人持家,那豬肉買些便宜的部位也能吃,凈挑最貴的買,還有香油,看也不看,鼻子一聞選了個最香也是最貴的,看他花錢少年心臟直跳,也不好在鋪子裏阻撓太多,免得下了男人的面子。
好在陳實買的差不多了,麥秋松了口氣,提出要去胭脂鋪裏買面脂,他臉皮薄,每日要抹些面脂才行,鋪子裏夫郎和女子太多,陳實就和阿承留在了店外等候。
“阿承,餓不餓,等會兒帶你吃雞絲面去。”
“回家吃餅子就行,不必在街上吃,剛剛看你花錢,哥哥可心疼了?!卑⒊锌粗性谥由系鮾豪僧?shù)年悓嵉馈?
“嘿嘿,我看到了,那小臉皺皺巴巴的,跟吃了苦瓜的小狗一樣,尤其是我買肉的時候,那大眼睛都要噴出火星子了?!标悓嵒匚镀鹕倌甑谋砬椋冻鰝€痞壞的笑。
陳實本就長得俊,痞笑起來又添了兩分風流,引得路過的哥兒、姑娘偷偷瞥去目光,偏偏他毫無察覺,獨自樂得開心。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