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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2 / 3）

謝蘭的手開始顫抖，眼睛裏開始蓄出淚水。她能想象到，徐清肯定很疼吧。

聲音還在繼續：“后來他就離開了。再后來的事情就要問你了。”陸漫轉過頭，眼神輕飄飄地落在謝蘭身上。

看著幾乎要失聲痛哭的謝蘭，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無聊極了，這樣的她，也沒讓她有多大的快感嘛。

陸漫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起身，撫平大衣上的皺痕，準備離開了。

謝蘭拉住她的手腕，整個人看上去脆弱極了，“你知道的，是不是？”陸漫看了一眼緊抓著她的手，給了個提示：“去看你的朋友圈。”

然后掙開她的手，離開了。

謝蘭拿出手機，顫抖地將時間定位到兩年前，徐清發給她最后信息的時間，是那條開玩笑一樣的朋友圈。

周云凡生日那天，邀請了謝蘭。聚會結束后，人都走了，謝蘭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包忘帶了，就返回拿。

幸虧，前臺說，包間還沒退。她推門而入，裏面一片漆黑，只有一點猩紅。謝蘭嗅到了濃重的煙味，被嗆了一下，摸索著開了燈，發現是周云凡坐在裏面抽煙。

地上滿是煙頭，大概有一盒的量。周云凡看到她進來，有一瞬間的驚喜，又看到旁邊落下的包，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作聲。

謝蘭更是生平最討厭抽煙的人，以為他只是在發酒瘋，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取了東西就要走。

“謝蘭。”他喊了一聲，把煙頭摁在桌子上，好像自言自語一般，“今天是我生日，你能做我一天的女朋友嗎？”

謝蘭轉過身，看著那個少年，眼眶通紅，像是極力忍住，不讓情緒外洩。她到底有些不忍，看了下表，還有十分鐘到12點：“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周云凡像是被突如起來的驚喜砸暈了，一反應過來，就趕忙應下：“答應，不論幾個條件，我都答應。”

他有些語無倫次，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跌跌撞撞地向著謝蘭走過來。

“今天結束后，別再是這副鬼樣子，正常點兒。”謝蘭對著他，有些嚴肅。周云凡楞了一下，沈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拿出手機，“來拍一張吧，一會兒就發在朋友圈，也不會掛太久的，就當是給我的初戀一個紀念了。”謝蘭沒有反對，配合他。

從那以后，也的確如她所愿，周云凡好像真的放下了，連和她打招呼都自然了不少。

謝蘭抹掉眼角的淚水，向著咖啡店走過去。

徐清好像等的有些急了，不停地望向窗外，看到謝蘭走進來，才掩飾性地，坐姿比平時都端正些。

謝蘭註意到了，默默地用手壓下了嘴角的弧度，就當是給徐清哥哥一個面子，把手裏的蘋果給他。

徐清捧在手裏有些舍不得放下，端詳了很久，才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像個小孩子一樣：“是你做的吧？”

她有些不解：“我都沒說，你怎么猜到的？”

徐清把盒子轉了一下，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你的字還是我教的呢？”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