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引力 十三
十二月二十四日,真選組裏熱鬧鬧。光棍扎堆,領導(局長去恒道場,副長要巡邏)不在,屯所男人們的聚餐會,從喝酒開始,一拿到酒杯就豪飲。
“副長!請您帶上這個。”齋藤站在屯所門口送土方,提前為上司準備了熱茶和方便入口的點心。
“齋藤,那就多謝了。”副長接過東西,再次在心中感嘆同樣十八歲,沖田是個超級不讓人省心的,而齋藤什么都能處理好。
“平安夜還要執勤,辛苦您了。”齋藤善解人意,準備萬全,“包底下有圍巾和懷爐,冷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請照顧好自己。”
“那種外國人的節日,我不大習慣過。
反正在屯所也只是一起喝酒混時間。”冷風襲來,寒氣入侵,副長縮著肩膀,他干脆先把圍巾拿出來用,翻出后那鮮艷的紅色直扎眼,熟悉的編制手法,柔軟的觸感,帶有往日情懷的聯想,讓他楞了一下。
土方對圣誕節這個西洋節日沒有特別的感覺,在老家,新年更熱鬧更有節日氣氛,記得在很小的時候,他大哥想盡辦法親近他,希望獲得這個倔強而沒有什么歡顏,孤僻冷淡孩子的信賴,新年帶他一起去神社祈福,然后他頭一次嘗到了神社的米酒……
而他最坦率的表達對大哥的情感,卻是在強盜洗劫的夜晚,哥哥失去光明之后,他化身覆仇厲鬼,用一把刀砍向了強橫的盜賊,孩子出名了,成了“荊棘流氓”。
后來他認識了近藤他們,大家都是鄉下人,也都覺得平安夜圣誕節不過如此,可不知不覺一起過這些節日變成了歷年習俗。
沖田三葉送給他的第一份節日禮物,就是手織圍巾,副長曾把這紅色圍巾當做辟邪物轉送局長,可是局長沒好意思用。
在青春的生命裏,曾充當重要角色的人不覆存在了。
而閉上眼,卻似乎還能看見他們的幻影。
土方從煙盒裏倒出一支煙,一邊忍不住感慨。“啊,好多年沒回家了。”越是到了年末,越是想念。
什么時候去他們的墓看看他們呢?
“我也是。”齋藤拿出打火機為副長點煙。
“咔噠”一聲,手上竄出一小簇火苗,在寒冬夜晚,分外溫暖。
“我記你……你也抽煙。”土方頭微微前傾,就著齋藤手裏的火苗點著香煙,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抽什么牌子?”
一明一暗的火星,裊裊煙氣升向空中。
副長憑借氣味可以分辨,他們常抽的香煙牌子不一樣。
“我抽柔和七星,記得副長您抽萬寶路。”齋藤淺笑,“我特意抽不一樣的,唔,如果是一個味道的,湊近的時候感覺像接過吻了。”
土方差點把香煙咬斷了。
這個平安夜……近藤局長要去求愛(他一直求而不得,于是就一直求一直求),他興致勃勃穿上鮮艷的大紅色圣誕老人袍子,滿心要成為阿妙小姐專屬圣誕老人,而且因為臨時去角色扮演服裝店租衣服,唯一合身的一件還沒扣子只能敞開。他不介意的,他不怕冷,只要有對阿妙小姐熊熊的愛當動力,化妝服稍稍差一點也沒關系的,那不系衣扣的胸膛下有一顆專屬于妙小姐的心臟。
在恒道場,平安夜從晚餐開始熱熱鬧鬧:銀桑、星海坊主、九兵衛、近藤、猿飛五人的圣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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