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很不喜歡這里的氣氛,如坐針氈。如果要在這里呆一個晚上的話他覺得自己會發(fā)瘋的。正在這時,聽到外面有人說,福克斯爵士來了。這下不僅僅是莫爾桑先生,連鎮(zhèn)長羅伯特男爵都站了起來,帶著室內(nèi)所有人都迎出門去。
遠遠的一陣笑聲傳了過來,克洛德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走來的那群人,引路的竟然是穿著一身紅袍的戰(zhàn)神殿的老主祭,看來中間那個披著皮大衣的老頭就是福克斯爵士了。
兩群人會面,自然是好一陣子的客氣和打招呼廢話。那個老頭,福克斯爵士談笑風(fēng)度頗佳,甚至能記得每一個向他問好的人的名字和家庭情況。他親切的和輪到的人握手,不但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還能問問他家里人的情況,讓每個人都有如沐春風(fēng)和受寵若驚的感覺。哪怕是鎮(zhèn)長羅伯特男爵也不例外。
克洛德突然聽到了有人在低聲喊他的名字,抬頭一看,卻見艾里克森躲在角落里沖他招手。心里一喜,連忙扯了扯父親的衣袖,示意他自己要和伙伴出去玩會。莫爾桑先生也知道這場面讓克洛德呆在這里不合適,點了點頭就同意了。
出了戰(zhàn)神殿的大門,克洛德問艾里克森怎么會在這里?
艾里克森回答說他父親奧特魯尼船長就在大殿里,剛才聽人說莫爾桑先生帶著他的次子來了,就知道他們?nèi)チ死锩娴钠睢V皇菓{他父親奧特魯尼船長的身份也不好進去,他只好想辦法準(zhǔn)備混進來找克洛德,正好福克斯爵士來了,他就跟在了后面。
這就是階級啊!克洛德只能在心里感嘆。里面偏殿里呆得大部分都是白鹿鎮(zhèn)某個公職的主管人員,可以說是白鹿鎮(zhèn)掌握權(quán)力的上層人士。而象奧特魯尼船長,或者鎮(zhèn)上那些大商人他們都在大殿里,自動止步在那座偏殿之外。
“我們?nèi)ピ律竦睿@里都是老頭子,沒什么好玩的。”艾里克森說:“維里克羅也在那里,我們?nèi)フ宜伞!?
“等下,”克落德拉住迫不及待想跑過去的艾里克森,奇怪的問:“維里克羅在哪里干嗎?他又沒成年……”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樣。”艾里克森笑道:“維里克羅是被他父親命令,要跟著他姐姐,以免他姐姐被哪個男的給騙走……”
克洛德菀爾,維里克羅那個精明的姐姐早就想把自己給嫁出去,只是因為個子和維里克羅一樣五大三粗的才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如果有愿意娶她的男人那根本用不著騙,勾勾手就會跟著走了。
和戰(zhàn)神殿前的廣場一樣,月神殿前的小廣場同樣在四周搭建了很大很長的帳篷,廣場中間也同樣點起了大堆的篝火。唯一不同的是,這里還有音樂和舞蹈,一只樂隊在演奏著歡快的樂曲,很多青年男女手拉著手圍著篝火在跳圈圈舞,笑聲和歡呼聲灑滿了整個廣場……
克洛德點點頭,這里確實比戰(zhàn)神殿好多了,戰(zhàn)神殿那邊不管是廣場還是大殿,基本上都是大老爺們,他們的消遣就是大口灌酒和大聲吹牛,偶爾還有兩個貓尿灌多了的漢子來個現(xiàn)場角力,旁邊圍著圈同樣喝多了的人們大聲叫好,到最后說不定還會來場大混戰(zhàn)。
莫爾桑先生說,每年的迎新之夜在戰(zhàn)神殿廣場投入的巡警人數(shù)是最多的,戒備也是最嚴格的。可那里依舊是斗毆打架發(fā)生最頻繁的地方,有時那些醉鬼連巡警都一起揍……
“我們?nèi)ツ抢铩!卑锟松钢鴱V場旁邊一座有著粉紅和白色條紋頂棚的帳篷說。
克洛德有些遲疑:“那是酒館吧?我們還未成年,去那里干嗎,他們不會賣給我們酒喝的。”
如果是私下,不管是酒館還是雜貨店什么的,只要有酒賣的地方并不介意來買酒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成年。雖然王國的法律明令禁止酒商將含有酒精類飲品賣給未成年人,但一個替家人跑腿的借口就能完美的避過這條王國法律。象上兩次克洛德他們出去冒險買的甘蘭酒和藍莓果酒都是用這樣的借口,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誰也不會說破。
但現(xiàn)在是公共場所,這里帳篷搭的臨時酒館出售的是散酒,也就是論杯算,而不出售整瓶或整桶裝的酒。就算艾里克森拉著克羅德進去也沒人敢公然的違反法律規(guī)定賣酒給他們喝,否則被抓的話,賣酒的會比買酒的判得更重一些。
“不,那里不僅僅是賣酒,還有奶茶和熱果汁,以及很多小點心。”艾里克森招手說:“跟我來吧,你會有個意外的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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