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中的朱舜只感覺到時間過得很快,那天他在皇莊把事情安排下去后,王為民就在天津待了下來。
客棧掌柜出身的王老板,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豐富的人生閱歷,讓他在天津商人的圈子里混的風生水起,碼頭的建設(shè),在朱舜的支持下建設(shè)的也很快。
自從接管天津以來,已經(jīng)半個月了,朱舜除了整理衛(wèi)所,還有就是搞建設(shè),賣商品,對于天津官場幾乎沒有動作,但是這對于天津官場的官員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就像他們頭頂始終有一把刀一樣,什么時間落下來,誰也不知道。
“信王這是要干什么?”
晚上一座宅院中,一個身穿員外袍的老者,輕聲呢喃著。
這是天津的總兵官府。
此時的總兵官,名叫張繼先,天啟四年到任,后來因為特殊的原因,降為副總兵,一直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四個年頭了,因為薊遼防線的緣故,他的職位很重要,但是因為派系斗爭,他和此時的天津巡撫黃運泰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
天津巡撫黃運泰,怎么說呢,朱舜派人查過他,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人還算不錯,在他的家鄉(xiāng)他的名聲很好,但是在給魏忠賢建立生祠一事上,被文官集團不喜,所以罵名不斷,縱觀他的為官經(jīng)歷,這個人的才能還是很高的,這也是朱舜為什么不著急清理天津官場的原因。
朱舜派人整理天津附近的衛(wèi)所可以說對于天津副總兵張繼先來說,影響很大,因為這些軍事方面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負責,信王的人接管衛(wèi)所后,他的主要收入來源已經(jīng)斷絕,現(xiàn)在再把商人召集起來,他徹底的沒有了收入。
要知道作為薊遼防線的后勤基地,天津幾乎是各種物資的集結(jié)地,稍微漏一點,那可是大量的財富。
天津衛(wèi)所的整理,把一些占著位置不干正事的軍官徹底的清理出去,他在軍隊中的人,遭到了清洗,再加上在底層士兵中開展訴苦運動和提高士兵的待遇,讓現(xiàn)在的衛(wèi)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了,最主要的是,朱舜清理軍隊,并沒有動他這個天津?qū)嶋H上的最高軍事長官。
“老爺,外面有人拜訪。”
就在張繼先還在想信王的意圖是什么的時候,外面響起管家的聲音。
“不見,就說我正在忙,沒時間見他。”
張繼先有些煩躁。
“老爺,那人說他是從江南來的,說把這東西交給老爺,老爺一定會見面的。”
此時的老管家還站在門外,他知道自家老爺?shù)钠猓谒麩┰甑臅r候,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要不是那人給他的錢足夠多,他也不會這個時間來打擾老爺。
“江南來的?”
聽到管家說是江南來的,張繼先心中一動,那邊來人了?
整理一下衣服,張繼先打開門,看著老管家恭敬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
接過盒子,張繼先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微變。
“去把他請到這里來,還有告訴那些仆役,一會不要到這里來。”
張繼先沉聲說道。
“是,老爺。”
老管家轉(zhuǎn)身離去,張繼先才拿出了盒子里的東西,表情有些回憶。
盒子里是一把戒尺,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看著戒尺,張繼先陷入了回憶,小時候求學(xué)的經(jīng)歷。一幕幕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仿佛看見一個中年書生左手拿著書,右手拿著戒尺,正一字一句的教自己讀書。
多少年了,自從出仕之后,就很少再見到先生了,也不知道先生他老人家身體可否還好?
“老爺,人來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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